是程序,而是事情真相。
倘若宁王真的谋反,他们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归顺宁王,要么被宁王宰了祭大旗。
所以,即便张鹤龄有僭越之举,嚣张的过分,让人恨不得大嘴巴抽他,但是在江西众官员的内心中,还是希望他能摆平这件事。
毕竟,关乎自己的生死,有人出面给你排雷,不过是嚣张了点,又能怎样?
但是娄素珍不同,她不需要考虑这些,所以她可以据理力争,然后,张鹤龄就理亏了。
此时此刻,张鹤龄心中暗自盘算,看来,说是说不过,要不干脆把她绑起来?
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引起公愤?
最终,张鹤龄叹了口气,说道:“娄姑娘说得对,我是来传旨的,没有权力处置宁王的事。”
娄素珍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宁王也是大喜过望,说道:“靖海侯,你现在知道错了?”
张鹤龄笑笑,道:“不只是现在,是一直都知道。”
宁王没听明白,问道:“什么叫一直都知道?”
“就是说,出兵袭击王府,软禁王爷,在下做这些事的时候,本来就不合程序。”
宁王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说道:“你的意思是,明知故犯?”
“对。”张鹤龄点点头,说道,“王爷这个词用的很准确,明知故犯。”
宁王当场愣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住,本以为这一局要反败为胜,没想到,人家使出杀手锏耍无赖!
对啊,我就是不合程序,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对,我明知故犯,你能拿我怎么样?
就好比你走在路上,突然冒出个壮汉,没来由的抽你一巴掌,然后告诉你,就打你了,怎样啊?
宁王气得双手直哆嗦,说道:“光天化日,如此嚣张跋扈,令人发指,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孙燧也看不下去了,说道:“靖海侯,你如此目无法纪,以下犯上,无论今日之事结果如何,本官都会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张鹤龄却不以为然,说道:“在下既然敢做,亦是考虑过其中的后果,孙大人想参就参吧。”
话题刚刚活跃起来,又被聊死了,场面在一次陷入沉寂。
娄素珍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这分明是市井流氓的套路,你一个堂堂侯爵,朝廷命官,也好意思做这种事?
不得不说,这招还真好使,饶是自己能言善辩,但是人家不跟你辩,就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使不上。
但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败下阵来,不甘心啊。
娄素珍眼珠一转,说道:“听闻靖海侯门下三名弟子,全部高中进士,想必靖海侯的文采亦是当世无双,不知小女子今日可否有幸,见识一下靖海侯的诗词?”
话题突然转移了,张鹤龄细细一想,很快反应过来,娄素珍发现舌战不成,便想着法的打压自己一番,她是书香门第,定是对自己的才华极其自负,想在诗词上胜过自己一筹,灭一灭自己嚣张的气焰。
但是,这也太过自负了吧,一名女子,哪怕有才女之名,能高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