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明换上拖鞋,直起身体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窗外的车,见里面的贝凡似乎仍在睡着,没什么异动,这才让他稍稍放心。“哥,我还得有半年才能毕业呢,以后再说吧。”
他状似无意的提及:“对了,江城的那个新区的住宅规划承建商,赢伯伯是不是很想要?”
闻陵点了点头,“这两年,赢氏地产都没接过什么拿得出手的项目,公司盈利报表不尽人意,股价一连跌了不少。这个项目我一直在关注,若是能拿到这个江城政府的新区招标,这样的利好消息,肯定会让赢氏地产的市值有所回升。”
邙明也点点头,“是啊,小礼哥不在这些年里,赢氏地产的繁重的业务运营重新压回二老身上,他们身体又不好,这些年很有些□□乏力……我能理解哥你会在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一把手,但你到底不是赢家的人,这样做确实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外面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凭我与小礼的关系,有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
出乎邙明的意料,自己只这一句话,闻陵的神情就冷了下来,“邙明,随便外人怎么说都不值得我去理会,但我没想到,居然连你也是这样的态度。”
邙明心中叹气,小礼哥走了差不多三年,闻陵却仍然是一副没从过去中走出来的模样,都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但没人知道到底需要多久。
随着邙明走进客厅,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闻陵终于看清了自己亲弟弟的模样。
西装外套不知道丢在哪里,白色西裤更是皱得没法看,邙明随意敞开的衬衫领口内,看得见脖子上一道显眼的抓痕。
闻陵顿时神色很是厌恶,紧紧皱起了眉。
“这就是你不能按时回家过节的理由?”闻陵脸上的怒气来的十分意外,“光顾着跟人鬼混,连回来和爸一起过节的时间都没有?”
被亲哥劈头盖脸一顿骂的邙明有点傻眼,他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有什么——那是之前他在浴缸里给鱼洗尾巴的时候,贝凡不高兴时赏他的那一爪子。
尤其是在江城机场这一顿折腾后,他的西装早就很狼狈了,尤其是裤子刚才又被一只鱼滚了半天,实在是已经皱得不能看了。
在赢礼死后的这三年中,邙明几乎不能理解他亲哥对他的种种邪门歪火,但此时被这样冤枉,他心中也生出了怒气,冷淡的道:“我没有跟人鬼混。”
“爸说他亲眼撞见你跟人开-房,难道这还不叫鬼混?”
邙明哑口无言。他觉得今天他哥跟吃了枪药一样,完全不讲道理。
果然熬夜使人上火吗?
他确实开了房,却是跟了一条鱼开的房,空有犯罪意向,没有犯罪事实。连物种都不同,他就算动了心思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更别说现在养着鱼,跟养儿子一样的精细养护,跟伺候祖宗一样的虔心供着,他哪能成功犯罪呢?
闻陵却已经起身,拿起外套就向外走,一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亲弟弟多说的模样,他神色有异,嘲讽得极为刻薄:“我还真是佩服你,想勾引一个人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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