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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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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爱玲说过:童年的时候,日子过得很慢,像老奶奶的纺车;一过三十就快了,像戏台上的锣鼓,打的是紧紧风,稀里哗啦。是不是因为这些,张爱玲才会成为小资们的偶像呢?这一点不得而知,但她之所以受当今人的喜爱,总会有她的原因吧!人的体会大多从经验得来,只是有的人能说得出,表达的准确,有些人虽然知道,但无能力表达出来而已。我们在佩服某些人的时候,并不在于他的与众不同,而在于他的与众相同中总结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

    古人不是也有“人生如梦”和“日月如梭”的说法吗?是啊,当我们回首所走过的道路的时候,连童年的记忆也没有多少了啊!所谓童年的日子慢,也只在童年的时候才会体会到的吧!所谓的三十以后快,也只有在相关的日子里体会才会真切!不过我想,这大概也是个人眼光的问题。人大概总是先往后看得多,及到中年,已经看到生命的尽头了,就又喜欢转过身来,用眼光重复走过的路。儿童是生命的开始,未来的日子长着呢,所以总觉得在慢慢行走一样;而中年之后,就会有人生无多的慨叹,于是,感觉不是自己以相同的速度走向终点,而是终点急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样。我在具体感受我的生活的时候,是还没有快或慢这样的体会的,时间就是在这么一分一秒地过着,如果说有,也仅存于那些不平常的日子,而在这样的日子里,当回头再看的时候,也一样过去了。当时的感觉只是,沮丧的时候会慢一些,愉快的时候总觉得太短暂了。

    实际上,时光又哪会在乎个人的感觉的呢!所以,当我就这么一天一天浑然不觉地过着的时候,上天让我们在这条迂回曲折的小路中相逢,开始了携手共赏风景的历程。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我相信这些时光会永远存在我的记忆里,陪我走过残存的人生,带向一个更远的、未知的世界。它是快的吗?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是在细细地咀嚼我们相思着的每分每秒的,再短暂的时间也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心上刻下明显的印记;它是慢的吗?也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即使再长,我也总有种转瞬即逝的感觉,有时,整个上午或整个下午,也或者整个晚上都在一起,但当非要分手不可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这么久了吗?谈话才刚刚开始的呀!但当看看天色,或者看一下表,又确确实实告诉我是该离开这地方了,于是只好无奈地分别。

    你也跟我有过相同的感受吗?即使你不说,我想也一定是的。其实,时间是固定的,它的长短只在人本身。就像此刻,我依然沉浸在你带给我的幸福之中,时间概念已不复存在,我想对你说的话也像行云流水般自由地在你眼前飞翔。也有的时候,思想停滞了,大脑里一片空白,莫说说话,连思维也不存在了,这样的时间对人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至少,它究竟是长或短就更不重要了吧!

    怎么又忽然论时间论了这么久呢,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其实并不,我这是在跟你说话呀!我知道你也不会在乎我说什么、怎么说,只要你在看到我的这些文字的时候能莞尔一笑,那么,这时间对我来讲就是最为宝贵的了。这些,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可笑复可怜的,但于我,却总是不经意地迷醉其中,而这些感受恰恰是生命里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那一笔,不在于它画的时间长短,而在于它的出彩。

    一个月的时间,我无法说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常常,一个人呆坐在这里,期待着你的出现。也或者,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我说不清,反正,只要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守候在这里,即使你不在,我也一样感受着你甜美的微笑。我不知道,我起伏不定的心多久才能抹平。我希望早一些,更早一些。但,你该明白,时间在我的心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短与长不在它本身,只在我心里。

    记得初相识的那些日子,我们都以一种特别的心情守候着,一句淡淡的问候,一个随意的神眼,乃至普通的挥手告别,都有甜滋滋的感觉。毕竟,这样的感觉太过遥远,仿佛是前世而非今生,于是那颗跳荡的心怎么也回归不到现实里来。现在是什么样子?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了,那些虚幻的时光,我就以为是在现实中;而现实中存在的一切,我总感觉是虚幻的。如果说真的会有下辈子,它将是连接前世而不是今生的吧?现在反过来回想张爱玲说过的话,也还是有些问题,童年里有许多值得回味的东西,可太短暂了。好像再保持那份只有那个年龄才有的童真,无拘无束,不可能再做到。那时,即使有伤害,一觉醒来,也便淡忘了,属于自己的仍然是那份不羁的快乐;而如今,只是一道浅浅的划痕,也久久难以愈合。

    人啊,大概这一辈子,真正属于自己的也就是童年了。再往下走,一切都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人为什么是感情动物呢?因为有感情,也便为感情所累;但如果没感情,也便体会不到感情带来的特别的滋味。这是不是有些矛盾?人就是处在这样的矛盾体中的,不管愿不愿意,都以它固有的方式存在着。由此,我倒真的感激你的出现了,在我的心里掀起的惊天波澜,也只有我一个人能体味到。古人说:“哀莫大于心死。”我一直不以为然,现在,我还是这样想。但事实是,它在很多人身上都颇具杀伤力的。于是,我便不去想,尽量让思维保持一段真空地带。不想,是因为我觉得心死总不会是永久的。我所要做的就是偶尔地怀想,那些我曾经获取的快乐,而这些快乐是你赠予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偶然出现,我不会尝到人世间还会有如此鲜美的味道。或许,久了,这种味道会变淡,以至味同嚼蜡,但我还是会感激。我曾不只一次重复过古人的那句话:“人生如白驹过隙,倏忽而已。”我不会难为自己,给自己套上莫名的枷锁。

    一个月是多久?每个人都清楚,每个人又都迷糊着。相对人的一生来讲,或许微不足道;相对历史长河来说,它足以代表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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