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男子,当下直接随手抄起地上一块石头,一甩手就冲着熊杰投了过去。
熊杰与芳芳接触可不是一两天了,这丫头的泼辣可是一早就已经见识过的,所以早早就已经做好了防备,一个大铁锅盖当的一声挡下了那疾飞而来的石块。
芳芳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一击不中而怯场,反而是冷哼一声:“熊杰,姑奶奶我要嫁谁,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你,还有你们,要有谁敢碎嘴子,信不信我一张一张给你们通通撕烂。”
芳芳这话一出,顿时嘲笑之声少了许多,在场的这么多汉子,有多少是没有在芳芳手里吃过苦头的,这个疯丫头如果被她记上仇,怕是连睡觉都得多睁一只眼睛才行。
“芳芳,兄弟们也是好心,怕你前脚嫁了人,后脚就做了寡妇。”与熊杰站在一块儿的另一人开口说道,
“喂,”熊杰也不再去招惹芳芳,将矛头对准了刘季:“刘病苗儿,你觉得你跟芳芳合适嘛,你就不怕你家那位贞节老娘同这过了门的媳妇儿打个鱼死网破?”
刘季的母亲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贞妇,当初为战死沙场的亡夫守寡一守就是整整十年,孤身一人将刘季从小带大,前些年阳关城太守府还特地为她立了一座贞节牌楼。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位母亲的存在,刘季从小被礼教严格得束缚,对母亲那更是言听计从。
这会儿听到熊杰提到自己的母亲,刘季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芳芳一步迈出,挡在的身前:“熊杰,怎么处理这婆媳问题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就不劳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要没什么事儿,都给姑奶奶滚蛋,再不滚,姑奶奶要开始撕人了。”
熊杰耸了耸肩:“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当~熊杰身前的铁锅盖又被一块飞石砸中,这一次锅盖上的坑明显要比先前的更深了许多,熟悉芳芳的人都知道,这姑奶奶确实快要发怒了。
“走,走,这就走了,”熊杰身旁那个男子拉着熊杰往弄堂外走去。
熊杰怪笑连连,当然免不了身旁此起彼伏的唏嘘附和。
“你不用管他们,”芳芳的语气一下子放柔和了许多,她转过头眨巴着那双大而亮的眼睛看向刘季:“咱们这就回去,我就不信,你阿娘真的能够吃了不我成。”
可是离得只是站在那儿,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
芳芳皱了皱眉头:“刘季,你……”
不等芳芳把话说完,刘季已经开口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他的脑袋低得很下,声音显得也的格外得低沉:“其实熊杰他们说得没有错。”
芳芳微微一愣:“刘季,你在说什么啊?”
刘季低着头低声呢喃:“何苦害人害己。”
“喂,刘季!”
刘季终于抬起了头来,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坚毅:“芳芳,刚才的话,当我没有说过,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