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华丽的书房中安静到连一根头发落到地上都能被听见,月白的光辉自落地窗外斜洒而进,铺在古朴的实木书桌上,照着那枚被封在水晶罩子中的人皇之戒
菲林蹙眉看着戒指,良久,他终于吐出一声轻叹,然后起身走到书柜前拿起上面的小提琴,在窗前迎着月光慢慢的把琴弓搭在了琴弦上……
悠长的曲调在琴弓的移动下缓缓飘出,这首曲子叫沉思》菲林很喜欢,至于为什么会喜欢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中国之旅很成功,不仅得到了人皇之戒还对沈轩然的团队有了一个更加确切的认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找到了一个妮可的代替品,这一切看起来都好极了,可是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刚刚收到了月辉下传回来的消息,想打开封印得到血祖的力量不仅需要三皇的戒指,还需要邃眸和邪瞳一族的瞳力!他很气愤,为什么月辉下没有早点得到这个消息?那样他就能挖下那个叫邪瞳的赏金猎人的眼球,虽然他不确定这个邪瞳是不是邪瞳一族的传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短时间内他不能再去中国,因为这种公开的挑衅会受到什么样的反扑他不确定,在一切都准备好之前他不想再去招惹那个古老的国度中的那些老怪物。
在舒缓的小提琴声中,维克多夹着文件夹走进了书房,见菲林正在月光中自我陶醉着,维克多便没有打断他的演奏。
菲林很少碰那小提琴,因为他之所以学会了如何去演奏这种乐器完全是因为妮可。妮可喜欢小提琴的声音,但是她自己去懒的去学,所以菲林便学了。
可是无论他拉得再好,演奏得再深情,妮可的评价从来都是一句“还不错,你蛮有天赋!”除此之外妮可便不会再说什么了,对语言的珍惜已经达到了一种吝啬的程度。
曲毕,菲林转身看着维克多,微笑了。
“怎么样?”
“很好!”
“你每次来见我都一定要拿个文件夹么?你知道我懒得看的!”菲林把小提琴摆回原位。
听到菲林的话,维克多默默地翻开文件夹,然后道:“沈轩然离开中国了。”
“他们去了哪里?”说着,菲林从酒柜里取出红酒和两支高脚杯。
“南美洲。”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打那些贱民的主意!”菲林一边倒酒,一边平静的说,“那些贱民不足为惧,我对上次那个持刀的中年人比较感兴趣!”
持刀的中年人么?维克多对他的印象也是很深刻的,那人自然就是船长了。
“月辉下也找到了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他叫唐无锋,是茶会的前任会长。”
“就这么多?”菲林把一只高脚杯递给维克多,问道。
“还有很多,不过都没有什么价值,你应该没有兴趣听。”说道这里,维克多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还有一点,这个唐无锋的年龄已经经一百一十二岁了,可是他似乎不会衰老!”
“咦……这个有点意思!一个人类能不衰老,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想知道!”维克多道。
“跟沈轩然一起去南美的人多么?”菲林没有在把注意力放在船长身上,开始关心起他的第一大对头。
“挺多的,不过有太多是新面孔,现在还没有得到资料。”
“我一直在想,你说这个沈轩然知不知道咱们一直都能掌握他的动向?”
维克多思索片刻,道:“他一定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隐藏罢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他也调查我们?”菲林抿了一口红酒,然后问道。
“我觉得不需要,因为欧耶斯在逃到中国之前去过共进会,他掌握了很多东西。”
“希望真如你说的那样!”菲林撇撇嘴,“小曼的父亲怎么样了?”
“很好,在活个十年没有问题。亲王,你真的对这个林小蔓动情了么?”维克多本不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确实好奇。
“我哪有那么多感情去浪费。男人通过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去得到世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妮可知道,当我得到世界的那一天,只要她还活着,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菲林的回答使维克多皱眉了,他没有想到菲林妄图征服世界的真正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你在认识妮可公主之前是怎么想的?”维克多再问。
谈话进行到这里,菲林突然笑了,道:“你今天的问题出奇的多啊!不过这正是你的讨喜之处,你永远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对于菲林莫名给予他的夸赞,维克多感觉有些不适应。
“我现在正需要一个谈话的人,然后你就来了,来的人为什么不是迪恩?为什么不是林小蔓?又或者说为什么不是格拉蒂丝?”菲林自问道。
“因为他们不是你的秘书,所以他们不会没事就往这书房里跑。”维克多回答,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
菲林忽略了维克多的那缕无奈,因为他知道维克多也不愿意时常到这里来。
“你刚刚问我在认识妮可公前是怎么想的?对么?”菲林捡起了之前的话题。
“有问过。”
“接下来你要听到的是除了我教父之外没有人任何人知道的事情,你准备好了么?”菲林微笑着问维克多。
“准备好了,不过亲王,咱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说?”维克多也微笑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
“我坐累了,可是我又没让你陪我站着!”
维克多坐下了,菲林也开始他那些鲜为人知的过去。在别人眼里,菲林活得威严,活得雍容,活得任性!
可是他真的如此么?
“我出生在一个低贱的家庭中,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你知道那低贱意味着什么么?”菲林问维克多。
维克多撇撇嘴,没有说话,他在想:“看来你的身世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意味着我和我的家人就像是野草,没有人会在意,而且随时都可能被人用锄头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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