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言决定装傻充愣,她打了个哈欠,说如果顾北琛只是因为女装出席盛宴,她已经原谅了他,夜已经很深了,顾北琛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蒙上被子,很显然不愿意跟顾北琛继续交流。
顾北琛从未有过如此挫败感。
他生平第一次穿女装,站在油盐米醋不进的男生面前,失去了他过往所有的骄傲,在来之前,顾北琛甚至想,哪怕阿言提出让他成为伴侣当中稍微弱些的那一方,顾北琛都心甘情愿。
只是,陆斐言,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肯给自己。
顾北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掀开她的被子,半个身子笼罩在床头,就在顾北琛俯身时,没有半点防备的他,被陆斐言高抬腿踢下了床。
“四爷。请自重。”
顾北琛坐在地上,铸美的俊颜阴沉地可怕。
自重?
他以为自己在刚刚的说法里已经表现的得明明白白,却只是换回来一句自重。
顾北琛转念一想,这样的感情,本来就不能被大部分接受,陆斐言的想法也是对的,于是站起身,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略显几分落寞,“你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还是说,你害怕会真的喜欢上我?”
陆斐言当然怕。
怕自己再次落进永远不被满足的顾北琛的金丝笼里,即便现在的顾北琛性格好像真的变了很多,但是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并不是恋爱的好时期。
“四爷。”陆斐言背对着顾北琛,闷声道,“是你说尊重我的选择的。
两个各方面都......不同的人,即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你跟我在一起,谁敢说闲话?”
“是!”陆斐言转过来,湿漉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北琛,“像您这样身份的人,当然不会被说闲话,可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无知小透明,不可能永远在你的庇护下,总有和你不同框的时候,您就能保证护我一辈子吗?”
“......我......”
野草一定要用烈火,最终才能燃尽。
趁着顾北琛还没有对自己太关注时,陆斐言连根把顾北琛对自己的好感全部消灭。
“您一向高高在上,自然不会考虑到我说的那些问题。”陆斐言用这世上最不带温度的语言回应着顾北琛的告白,“我来顾氏,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保镖,混口饱饭吃,喜欢对于我来说太奢侈,而且我也不想接受这样的感情。”
房间的温度有点凉。
陆斐言抱着自己的手臂,她又转过身,不再看顾北琛。
一年前,就在这个房间的侧卧里,她每一次对顾北琛说自己很累不想继续的时候,他也是温温和和地含.着她的发红的耳垂,阿言,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可这个最后一次,再也看不见头。
顾北琛沉寂了片刻,强行将陆斐言扯进自己的怀里,他带着攻略性,脑子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的。
就像是沙滩上快要渴死的鱼,瞬间活了过来。
陆斐言倒没有留情,将顾北琛的薄.唇咬出了血。
-(喵喵的话:为什么阿言不答应四爷的原因是他给她之前留下的阴影太大了,等四爷偏执好了些后,两个人会腻腻歪歪的。整体走向,真的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