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和他的意外之吻,顿时脸更红了,又说:“梁文菫喜欢的是姐姐呀。”
青霓也不十分清楚他们的事情,实难说什么,只说:“梁文菫未必喜欢我。”
突然两个人沉默了,各怀心事。
此时太阳从层层云朵里爬了出来,阳光甚好,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照的人暖暖的,还能听见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一路走来,各样花香一直萦绕在空气中。
一条小溪忽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再往前几里便是兰域境内,兰域是大盛目前最大的危险,早两年两国还爆发战争。而原城正是大盛的第一防线。
四个人便依次坐了下来,旷野十里,微风拂面。
梁文菫看着眼前醉人的风景,叹了声“可惜可惜”。
三个人同时诧异的看着他。
“这样的风景,若能在此处听见思轩的琴声才算完美。”
“是呢,听见慕伊说过好多次了,独我未曾听到。”青霓嘴角微扬,语气充满遗憾。
王思轩笑笑,转身熟络的从树上撕下几片树叶,便吹出了一曲山水田园,听得几个人如痴如醉,只想归隐山林了。
青霓赞叹了几句,夸他吹的好。王思轩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却得意的看着慕伊,眼神似有似无含着期待。
慕伊觉得他有些好玩,又起了逗他的心思,摇头唏嘘:“王思轩,吹这个不算厉害,凡是在山里田间待过的人都会吹,你若能让石头发出声音,我才服你。”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一脸挑衅,“哦?若我做到呢,你会怎么样?”
慕伊俏皮的回答:“还能怎样,服你咯。”
“那不行,这样的绝活不能随便展示。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他笑的邪魅,又露出那晚月色下狡黠的目光。
青霓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竟觉得周围都有些甜蜜的气息,心里也忍不住想张愔。
想起他们这一路逃亡,两人相依相守,互相关心……听娘和慕伊说,他母亲去世了,他在家办丧事,他一定很伤心。有好多天没见到他了,然自己还在养伤,又碍于身份,不好去吊唁……
想到这,青霓眼眸又泛起淡淡水雾,神色黯然。不经意间又瞥见了梁文菫的眼神,那是失落的眼神!
慕伊还在和王思轩斗嘴,最后答应了王思轩一个要求,不过分的要求,何为不过分?她觉得不过分就行了。
王思轩果然才气过人,不负众望,他在山林间走来走去,挑了几个石块,最后借着梁文菫的剑,在这几个石块之间敲来敲去,真奏出一首曲子来。
慕伊赌气的说:“算你厉害啦。”虽然她摆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可心里对他佩服极了。
太阳西斜,映的半边天都是红红的。四个人说着话,边聊边慢慢走回去。
踏着夕阳,他们此时年少芳华。
张愔在家办了七日的法事直至张夫人下葬已是十日后了,待各事具已办妥才禀明王爷查张员外的案子。
查案的前一晚。
初秋的夜晚已有丝丝凉意,林间还有个别生命力顽强的蝉在呐喊,一声声传进小竹屋。
夏皖取下冒着热气的水壶,不小心碰到壶口处,手指被烫的急忙缩回,成民舀了凉水走过去,带着些许严厉的语气说:“她们要喝水就让她们自己倒!”
青霓和慕伊相互看了一眼,在她们听来,成民的语气里充满了心疼,所以故意酸酸的说:“娘,你不用给我们倒水了,爹会责怪我们的。”
夏皖笑了起来,重新提起水壶,走到方桌边上,“两个女儿肯定睡得晚,我想把热水给她们准备好。”
说着她就往她们杯子里又添一次热水,又敲敲她们的脑袋,“晚上别喝太多茶,会睡不着的。尤其是青霓,别喝了。”
“刚才王爷身边的小厮都来说了王爷要亲审此案,相信青霓很快没事。”成民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大家早些休息吧。”
夏皖跟着成民进了屋,小声说道:“不怕与王爷见面?”
“怕什么?那时候他还没出生呢。”成民淡定的脱下衣服,躺在床上。
“那还有青霓和王爷的那件事呢?”夏皖担忧的看着成民,“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向冷静的成民也禁不住叹息一声:“诶!但愿盛筠寒忘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就当没那个事。先不担心这件事,相信张愔会处理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为青霓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