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愔想到自己父亲一身正义,惩恶扬善,最后却被这样的龌龊小人算计了,实在不甘,又气又痛当场给了徐仁一个回旋踢,踩在他的脖子上,徐仁连连求饶,“王爷,我都说了,全都说出来了,求绕我一命,我……”
“你对我们大盛的律法一点都不知道吗?杀人偿命,无论有无同谋,是不是主使,一律处死。”成民一脸严肃,说话的语气还透出几分可笑。
徐仁心灰意冷的看着赵先,懊恼自己着了道儿,着了赵先的道儿,也着了成民的道儿。“不是说会担着的吗?都骗我!都骗我!我就是信错了人,信错了人!”
他歇斯底里的嚎叫,透着一股子绝望,反倒不挣扎了,任由着几个衙差把他带了下去。
“你只是想替你弟弟报仇?”盛筠寒继续审问赵先,他走到赵先面前,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强忍着装镇定的人。
赵先连连摇头,“不,不是,他们合起伙来冤枉我,我没有,不干我的事。”他藏好的心机在霸气侧漏的盛筠寒面前终是沉不住了,话说的也语无伦次。
“单凭你指使杀人这一点,你已是死罪一条!本王问你,为何控制米价,为了钱还是别有阴谋?从实招来,或许本王可以饶你一命!”盛筠寒居高临下的俯视赵先,等待他将那个人说出来,只要他说出来,就可以扳倒那个人了。
赵先不会像徐仁那么傻,官场上“坦白从宽”这种话完全是骗不懂法的人,所以他知道他说与不说在盛筠寒这都是死,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场面突然僵化,如死般沉寂。
“永嵩王爷!”一把稳重严肃又不失温柔的女子声音突然从人群后面传进来,引的众人皆望过去,从衙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赵夫人——梁文萱。
她迎着众人的目光高傲的走到盛筠寒跟前,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名门风范。
赵先似抓到最后一根稻草,欣喜的喊了声:“娘子!”
青霓也暗暗打量梁文萱,她乌黑的长发挽着一个牡丹头,眉角上扬,顾盼生辉,华丽的服饰丝毫没有艳俗之气,整个人高贵之极。她不禁暗忖:这是赵夫人!和梁文菫倒有些相像之处,可怎么会嫁给了赵先,太糟蹋了。
盛筠寒面无表情的看着梁文萱,“这里是公堂,你的相公已是死罪,你是来送他最后一程的?”
梁氏嘴角抹开浅浅的弧度,冷冷的凝视盛筠寒,姣好的面容露出似有似无的情意。
“永嵩王爷,说话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呢,好歹我们也算是亲戚,说话客气点。再说了,你有什么理由说我的相公是死罪?就凭一两个人的三言两语?太轻率了吧。”
盛筠寒眉眼轻佻,不悦的转过脸。他一向不喜欢梁家的人,尤其是梁文萱,以前死皮赖脸的跟着他,打不走骂不走,又伶牙俐齿,满嘴歪道理。
多年前他曾在御花园偶遇梁文萱,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略过她,没想到她竟追着他走,还不害臊的说了一番话。这番话他至今记得。
“永嵩王爷,永嵩王爷,我想和你说句话。你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待会去找你哦,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姑母是皇后,算你半个娘亲,其实我们也可以算是一家人,以后我叫你寒哥哥,好不好呀?好不好嘛?”
还有一次,他在自己的书房看书,炉上焚着幽香,整个人非常平静,正享受那种惬意的心境又被她搅乱了。她端着一盘葡萄,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口里还大声说道:“寒哥哥,天热,你吃点冰镇葡萄吧。”
天的确热,她推开门进入就把外面的热气带进来了,他随意的吃下一颗,没想到她竟然说,吃了她做的冰镇葡萄就是她的人了。他听了差点没噎着,猛烈的咳嗽起来。
一旁的永乐公主偷偷的笑,还打趣道:“皇兄岂是一颗冰镇葡萄就能收买的?再说了,这也不是你做的,你只是端来的而已。”
“我端来的也算是我做的。”梁文萱不服气的仰起脸,丰润的嘴唇微微嘟着,说的义正言辞。
……
梁文萱固执又倔强的表情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自从她远嫁,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今日一见,又听她说话,昔日的感觉又回来了,只是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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