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凉亭之中的人和我一样年龄”心凝脖子一缩,不知想到什么,瞳孔瞬间黯淡了光彩,慕云舒手掌伸入了薄衫之中都未有反应。
心凝有些神思恍然,在皇室,帝王纵然是六七十也可以选十五六岁的嫔妃,即使这种年龄是皇帝的曾孙辈也不会有人惊奇,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哥哥要在这种问题上有这么多的芥蒂?
哥哥是不是太介意了?还是自己理解错了?
“我的宝贝不一样不一样都是哥哥不好”慕云舒抚开心凝额上的碎发,大手沿着心凝隆起的腹部向上,撇开了心凝的话题。
“哥哥你是不是有恋童呃!”
心凝没有把话说完,胸前传来一阵痛感,痛的她一窒,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慕云舒凤眸暗敛,薄唇愈加绯红润湿。心凝恼怒的拉拢自己的衣服掩住胸前的齿痕,转身背对着慕云舒,一时也不想去问了。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心凝叹口气,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孩子都要出生了,她要担心的恐怕是怎么让自己的孩子安全的来到这世上。
慕云舒长臂扣住了心凝的腹部,让她贴近自己,心凝感觉得到身后的温度,颈边的呼吸也很清晰,长睫微颤,不一会儿便入睡了。
“宝贝很小的时候哥哥就在等你了”
他以前是厌恶孩子的,那些童年的记忆令他实在无法喜欢孩子,他幼时被扔在后宫的偏僻角落自生自灭。
当时他的二弟慕旭辰和三弟慕承锐每次“看望”他,他都记忆犹深,甚至那些王爷的子女,郡主世子都可以骑在他的头上。
照顾他的下人暗地里嘲笑他是勾引狐媚皇上的下贱宫女所生的贱种,自己被下毒在鬼门关挣扎,也没人知道。
他初次见到凝儿是在周岁礼上,而真正接触多的却是凝儿三岁的时候,他当时也只是在觐见先皇和皇后之时才会看到凝儿。
那时候他还没有多花心思,但是对这个妹妹的事迹却是了解不少,在他看来无非都是一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公主整日任性胡闹。
东宫的下人时常念叨,昨天小公主又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今天又怎么把皇上气的跳脚,那时候他只是报之一笑,心里甚至有些轻视,一个仗着是皇后所生的刁蛮丫头。
自己记得那时候凝儿出现在自己生活之时,似乎和父皇有关系,他记得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整天跟在后面扬言要保护自己,也许那时候真的是恋童了,他喜欢后面总跟着一个小跟班。
当时自己已经不担心什么了,他那时已经二十一岁,他的那些兄弟没有人能够对自己构成威胁,他已经是太子多年,势力也稳固。
他喜欢有意无意的带着凝儿去东宫,喜欢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喜欢吻她,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自己才是最爱她的人,告诉她如果别人碰她就砍掉他们的手。
凝儿有着超于常人的聪慧与能力,她虽然小祸不断,但是大祸从来都和她不挨边。
她总是将皇宫闹得鸡飞狗跳,先皇气不过,吹胡子瞪眼的扬言要亲自给她一顿教训,但是见到凝儿,小丫头总有办法哄得先皇眉开眼笑,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就是有一两次意外,那宫里的下人消息也灵通,皇后往往在第一时间赶到,瞧着先皇。
这么个“刁钻胡闹”的小公主几乎成了宫里的活宝,宫女太监都喜欢她,后宫的嫔妃却走路都绕着她走。
那个时候凝儿喜欢粘着他,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怀疑,凝儿是他的唯一,她是自己的妹妹,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动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凝儿好。
他只想让小家伙永远呆在自己身边,让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亲密是正常的,他恋童又怎样?他违背人伦又如何呢?只是针对一人而已,只有一个人而已。
他一直等着,等到凝儿真正的成了自己的,等到他们有了孩子
孩子
慕云舒轻吻那熟睡中恬静的容颜,抚着那隆起的腹部,凤眸暗沉无底。
“滚!都给本宫滚下去!”
“贱人!本宫不会让她好过的!”
荣华宫中,门窗紧锁,尖锐的叫嚷、噼里啪啦的声音穿墙过耳,殿内一片狼藉,地上碎片崩裂四溅。
“滚!贱人!都是贱人!”
贤妃挺着肚子,容颜扭曲,摔得尤不过瘾,撕扯旁边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尖利的指甲狠狠抽了其中一个宫女一巴掌!
“娘娘娘息怒保重身体,小心小皇子啊!”这时,从门外匆匆走进一名青衣的老宫女,扫了一眼室内的地面,立刻上前安慰怨恨的贤妃,给下面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立刻犹如大赦般跑出去了。
“打听的怎样了?”贤妃恨恨的一屁股坐在靠椅上,端起几案上幸存的一杯茶盏往嘴里灌,斜睨了一边的老宫女,不耐烦道。
“娘娘,戚修仪和那个刘婉儿都被关住了,那个方素荷当日竟然回去了,所以此时只有她好像没事人一样”
“明华宫的那个贱人呢!都是那个贱人害得我们这样!”
“娘娘,她固然得宠,但是您更要多多堤防那个尚书令的女儿,那个慕容明月再得宠也不过是一时的,娘娘,奴婢刚刚得知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您可要早作打算”
“什么事?”贤妃见她神色难看,似乎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中不由也冒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昨日您幸好处罚的那名芸尘宫的小贱人,奴婢跟着那些抬人的太监也去了芸尘宫,娘娘,奴婢看到”
那名老宫女左右看看,凑近贤妃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瞬间,贤妃脸色大变“啪”的一声,茶杯坠地裂成几块!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竟然”
“皇上知道这件事吗?那个贱人当日被打入冷宫本宫并没有发现她肚子这个女人藏得可真深!”
贤妃乍一听芸尘宫的女人竟然也快生了,一时惊慌失措,没想到那个女人被她遗漏了!如果那个女人生下第一个皇子该怎么办!她所有的一切恐怕都要毁于一旦!
“娘娘,据奴婢看,那个女人恐怕月份比娘娘还要大,看样子皇上并不知道那件事,昨日芸尘宫的宫女似乎是去找了那个慕容明月,但是慕容明月并没有见她,那个宫女被侍卫赶了出来,芸尘宫的那个女人恐怕是想攀高枝保住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这该怎么办?万一那个贱人先生出皇子,迟早会死灰复燃!皇上没有子嗣,知道那个贱人要生了一定会立刻接她回来!”贤妃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防来防去竟然差了那个女人!
“娘娘,奴婢倒是有一个办法”青衣的老宫女目光闪过狠厉,悄悄道:“娘娘,她现在可是在冷宫,皇上恐怕早忘记了她的存在,而且,奴婢听说”
“什么?”
“月份大了,稍不留神,一尸两命也怪不得谁”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在后宫之中还有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存在?死了也没人知道。
芸尘宫偏僻荒野,小院木制的牌匾上,娟秀的字体整齐的书写着芸尘宫三字。
这里本是荒凉的地方,但此时,小小的院子栽种了各色的花草,零散的还有些小花独自开放,院子虽小,却也算是整齐雅致。
小院里传出淡淡的药草的清香,在院外,干净的布帛上晾晒着干花和一些药材,皆是一些治疗外伤和受寒的药材,虽然不名贵,却很实用。
心凝曲着腿坐在高墙之上,手里拿着蜜饯吃的津津有味,漂亮的眸子瞧着这小小的院子,心里忍不住对着院子的人更加好奇了。
一个懂医理的女子,而且蕙质兰心,也难怪那个冷面的魉煞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求哥哥,还眼巴巴跑来找自己了。
“娘娘,让奴婢来,您去休息吧”屋内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听着应该是一个小宫女的声音。
“我没事,如今连累你和燕儿因为我受伤,这些药理我比较清楚,我自己来吧,你去看看燕儿醒来没有”娇脆清甜的嗓音听着很舒服,似乎是对刚刚的小宫女说的。
一名身着青绿翠衫,挺着肚子的女子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她手里拿着用布帛包裹的药材,并没有发现心凝。
心凝看着她小心的把布在架子上展开,铺开药材晾晒,远远望去都是些治疗外伤和发炎症状的草药。
她们口中的燕儿应该是昨日的那名宫女,想到那名宫女,她记得自己好像没对她用刑吧?受伤是怎么回事?
绫尘身穿一件极其普通的青色宫装,颜色有些洗的发白,却很干净整齐,心凝看着她的肚子,应该是要足月了。
心凝看着绫尘忙碌,有些发懵,魉煞是什么时候下手的?怀一个孩子有这样的体积,应该是这段时间就要生了,也就是说起码九个或者十个月了。
一般孩子九个月也就正常出生了,绫尘恐怕是快了,在这种地方待产的确是危险,如果被后宫那些女人发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看她的模样似乎只是普通的娇弱的女子。
她今天跑出来,卡着鬼煞的脖子威逼利诱才弄清这位绫尘的底细,她出生什么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魉煞的老相好,应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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