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训没有去跟踪智聪和尚,一是无法做到形影不离,二是即便智聪给宫中内应回信,也得是明天早上樵夫来的时候,才能把消息带回去,所以只要明早过来跟着樵夫一路下去,自然会探出樵夫与宫里内应是如何勾结的.
现在,他大概猜测出他们联络的形式了。皇宫中的内应得到信息,会及时传到宫外帝都附近,而那人必回连夜把消息送到山下樵夫住处,那樵夫倒未必识得这送信之人,或许在樵夫家门口他们同样有个暗中交接的法子。
樵夫得到消息,会在早晨趁砍柴之机,把信息通过大槐树的暗洞传递给寺里的智聪和尚,如所料不差,这智聪和尚便是贾夫人口中所说的那个“纯一君”。智聪和尚得到消息后,小事会有临机处断之权,若是大事便要飞鸽传书给洛阳城外的落日山庄,请求定夺。
同样,智聪和尚这边有任何信息,会在大槐树上做标记,樵夫看到自然会来领取,然后便会设法雇车马飞奔长安,把消息传递到那里的中间人手里。中间人得到消息后,会设法尽快入宫,把消息传递给内奸。
贾夫人的组织靠坑蒙拐骗以及暗杀等多种形式敛财,因此并不缺钱,因此很可能是花了高价钱雇佣了这两个中间人,而这两个中间人没有武功,又是地道的中原人,不至于惹人生疑,反而很好办事情。
“对了!”李承训想到这里,突发奇想,不排除帝都长安那头的中间人与这樵夫是两口子,或者亲属,共同来赚取这一份利益,这恰好能解释樵夫一个人在这山下过活的事实。并且,相信帝都那边的中间人是随时能入宫的人。
可这些都是李承训的猜测,要证实它们也不难,只待明日樵夫过来领取密信,他跟着下山便是。贾夫人被抓,绝对是刻不容缓的大事,他相信智聪和尚稍晚些时候,便会发出指示。
他且行且思,不知不觉已回到至相寺中,谁知刚来到上院,便被一个小沙弥拦住,“施主,快,方丈师祖说你一回来,就马上去见他。”
“好,你慢点!”李承训跟着小沙弥来到药师房,见智俨方丈,智聪和尚和两个不知名的僧人挤在里面,先是一愣,正要出言询问,便看到房间角落的那张床榻之上,赫然躺着浑身是血的宋管家,不禁大吃一惊。
李承训急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便一个箭步奔到跟前,只见宋管家双目紧闭,脸如铂锡,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智俨方丈叹道:“有弟子清晨去前山打水,在山涧旁发现了他,便背了回来。”
老和尚边说便用手扯开宋管家胸前衣襟,一只黑色血掌印赫然入目,同时,这掌印周围尚有一圈金针,想是已被人施救。
“这?”李承训心中一紧,他见这掌印凹下胸前皮肤数寸,也就是宋管家内功精纯,若是寻常人等,怕是胸骨都得坍塌断碎,“大师可知如此歹毒的掌印是何方高手所为?”
智俨方丈摇头叹息:“老衲非是江湖人,并不知道这掌印为何人所为。”
李承训曾从师医佛,经过这许多时日的历练,也算略有小成,他把过宋管家脉搏之后,虽不知该从何下手,却也知道这伤势的严重性,“方丈禅师,他还能坚持多久?”
“至多还能坚持半月。”
“半月?”李承训心中一凉,“大师,我马上带他入宫请太医救治,或许……”
“不可,”智俨方丈连忙阻止道:“他伤势严重,最好不要再移动他,况且,这伤势,御医是治不了的,老衲已初步控制伤情,而且差人去请医佛前来,此伤非他医治不可,希望他能在少林而未出门云游。”
李承训眉头一皱,“洛阳到西安上千里地,怎来得及?”
“施主放心,老衲是亲自去了趟秦王寨,请他们立即快马下山回皇宫请旨,利用官家直通少林的飞鸽传书,请医佛速速前来。”智俨耐心解释道。
“有劳大师费心了”李承训这才松了口气,想必皇上知道此间情况,不用老和尚的陈情,也定能延请医佛前来。
“这掌的力道自是不必说了,难为之处是掌中带毒,我虽用金针护住他的心脉,但你看这黑红之色,正逐渐向四周蔓延。”智俨方丈神色凝重地指着宋管家的胸口。
李承训见那胸口黑掌印周围黑气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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