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御用最短的时间回到秋风别苑。
迎接他的,却只有那杯还冒着些许白烟的茶盅。
蝶儿人呢?
寒御在感觉屋内并无她的气息后,整个人骤然绷紧。
他吐出几口气,试图缓下过分抽紧的情绪,紧接着,他立刻唤人来,可苑内竟无一人发现蝶儿失踪了。
带走蝶儿的人绝对是个高手。
纵使秋风别苑的防卫不及秋雾山庄森严,但要从他的地盘带走蝶儿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是谁?到底是谁能够无声无息的带走蝶儿
忽然间,寒御神色一沉,猝然弹射出。
即便是他们,也不准带走他的粉蝶儿!
“啊!”农舍主人被寒御掌风一扫,整个人往后跌飞出去,砰地一声,桌椅顿时四分五裂,而他亦整个人摔落其上。
“天羽在哪?”寒御阴恻恻地盯住他。
“寒庄主小姐已经将离心-交予你,你不应该再──啊!”寒御一脚踩在他的五指上,略加施力。
“我不想听废话。”
“寒庄主”
“立刻回答我,天羽在哪!”他更用力的一踩。离心-对于大多数武林人来说,的确是个宝物,可对他而言,却只是个无用的废物。因为从头到尾,他想要的、想得到的,都只有羽蝶儿一人而已。
“啊你,你就杀了我吧!”他咬紧牙,硬是不肯透露。
“好,我就成全你!”踩在他五指的脚忽而来到他胸口,只要他微一使力,农舍主人绝无生机。
可已准备好承受那股剧痛的农舍主人,却迟迟没等到寒御的那一脚。
他缓缓睁开眼,却发现寒御已然收回脚,阴沉沉地盯着他。
“为、为何不杀我?”农舍主人挣扎坐起,不解地问。
“你主子开出什么条件?”
农舍主人面露讶异“寒庄主从何得知羽主──”
“我说过,我不想听废话。”
“是羽主要我代为转达,假使庄主愿意放弃您另一个身分,就可以告知您天羽所在。”
“好,我放弃。”寒御想也没想,一口应允。
农舍主人似乎也没料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不过这就足以证明羽主的确没有看错人。
“天羽就在”
“哇!二哥,他真的来了!他真的来了!”得知寒御已经来到天辰山山脚下,蝶儿立刻收拾起心头的那股郁闷,拉住二哥的手,不断蹦跳。
被她称做二哥的美男子,绽出公认的绝美笑容,语带兴味地说:“蝶儿,二哥知道-很高兴,可是”
“怎么,难不成臭爹爹还要寒哥哥过五关斩六将?”
“这倒不必。何况我们家也没这么多人让他砍。”
“那爹爹到底想怎么样?”
“爹要亲自对付-的寒哥哥。”二哥笑意盈盈的揭晓答案。
“什么?爹要亲自对付寒哥哥?!这怎么可以?”蝶儿失声尖叫。
“不可以吗?”二哥笑笑地偏头反问。
“当然不可以!好歹爹爹体内的真气能够全数导回,全是靠寒哥哥那本灵鸠心法。”
“蝶儿,-怎么还没出嫁,胳膊就已经往外弯了?”
蝶儿俏脸乍红“二哥,你胡扯什么?谁要嫁给以杀人为业的-神啊!”话虽如此,可她心里清楚得很,就算他真要以杀人为业,她恐怕也
“这-就甭操心,反正他已经不做杀手了。”
“喝!”
“蝶儿,虽然-的眼珠儿很美,可还是别太凸出好。”
“二、二哥,你刚才说”
“蝶儿,-的耳力变差了喔。”
“二哥,你再说一遍!”蝶儿激动地扯住二哥的雪袖。
“这有何困难?”二哥先是轻咳了声,尔后一脸认真地对她道:“蝶儿,-的耳力变差了喔。”
蝶儿脸皮登时僵化“臭二哥,不是这一句啦!”
“那是哪一句?”
“就是就是那一句呀!”蝶儿简直快翻脸了。
“喔,我知道了,是不是二哥称赞-眼珠子美的那一句?”
“讨厌讨厌!二哥最讨厌了啦!出去,你给我出去!”恼羞成怒的蝶儿一古脑地将二哥给推出去,用力甩上房门,还踹了两下门才气消。
咦,不对,二哥说爹爹要亲自对付寒哥哥,那么
蝶儿俏脸一白,猛然开门──
欲冲出的势子却猛然顿住。
她傻楞楞地直瞠着面前的人,半晌无法反应。
他,是寒御吗?
起先,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眼花,可事实就摆在她眼前,让她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寒御没错。
但他是不是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了?
否则他看起来怎么会如此的疲惫不堪
除此之外,披散在他脸侧的发好象沾到什么那是血!莫非他受了伤?
蝶儿再次想冲上去,却又踌躇不前。
他干嘛瞪她?
她的眸子没来由地溢出几分畏怯,尤其当他布满血丝的眼瞳忽而迸射出凌厉的锐芒时,她竟然在发抖。
他不高兴见着她吗?
不,不可能的。他若讨厌她,就不会到天辰山来找她。
“寒哥哥,你来了啊!”她晓得自己说的是废话,可一时之间,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寒御深深地盯凝着她,疲倦却不失俊美的脸庞虽没泄漏丝毫波动,可他紧绷多日的心终于慢慢地松懈下来。
“寒哥哥,我爹有没有为难你?”她鼓起勇气,一步又一步地慢慢接近他,可待她一瞧清楚他染血的地方不仅是头发后,她立即瞪大眼,想也没想便往他的胸膛摸去“寒哥哥,你到底伤在哪里?是我爹伤你的吗?要不要紧?”
如果真是爹爹伤了他,她一定要去找臭爹爹算帐!
可她摸索了老半天,却发觉他衣襟上的血渍早已凝固。
不对!
若是爹爹下的手,他身上的血应不至于
“我来索讨-要付给我的代价。”寒御终于开口。
蝶儿猛然仰首,呆呆望着他。
“代价”她轻轻呢喃。
“-的希望,我已经办妥。接下来,-就应该完成我要的愿望。”
“你要什么?”她仿佛被催眠,意识有些迟缓。
“我要-”
“什么?”他的声音实在太小,让她不得不再贴近他一点。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肩头突然变得无比沉重,紧接着,就连双脚也快支撑不住自个儿的重量。
难不成她的身子在-那间膨胀了五六倍?
猝然间,她意识到一件事──寒哥哥人呢?
她的视线慢慢地往下──
“哇!寒哥哥,你千万别死啊!”二十天之后。
“啦啦啦”
一个俏丽粉嫩的纤影,哼着快乐的小曲,一路蹦蹦跳跳的上了拱桥,再穿过花径、奇石、前庭,最后大剌剌地推开门,再仰起圆润的小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踱到桌旁,然后巴住坐在红木大椅上的俊邪男子,甜丝丝地娇道:“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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