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笑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事。”
“你有主意?”
“我想请梁导帮忙。梁导年轻的时候演过诺丁导演的戏,那时候诺丁导演刚从纽约电影学院毕业,梁导已经小有名气,说起来还算是梁导帮了他。”唐宋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可惜,那会正是zz敏感期,片子没过审,看不到了。”
沈磊挑眉,“你怎么知道?”
唐宋拍他的大腿,“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过,‘第六代导演’选修课,我陪你去上的!”
沈磊笑,他那时候哪儿听过课呀,光顾着欣赏自家宝宝的盛世美颜了。
唐宋鄙视他,“就你这样不好好学习的家伙都能红,真是不公平。”
“不,其实是公平的。”沈磊故作正经地说,“我把时间用在了追媳妇上,媳妇反过来成了督促我前进的动力。”
保镖没忍住,闷闷地笑出声。
沈磊踢了他一脚,“有点眼力,别打扰人谈恋爱。”
保镖憋着笑爬到前排。后车厢宽敞的空间成了二人世界。
唐宋主动抱住沈磊,说:“我很高兴,你私下替我考虑这么多,而且没瞒我。”
后半句才是关键。
沈磊勾了勾唇,他也觉得沟通的感觉不错。
他的宝宝并不是一个养在笼子里等着他投喂的金丝雀,相反,他有自己的天地,也有自己的翅膀,他们要一起飞。
当然,刮风下雨还是要护着。
沈磊坚信他的翅膀怎么也比媳妇的结实点。
***
回到家,唐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幸幸。
小家伙正板板正正地坐在坐姿矫正椅上听单词。
唐宋看了眼手表,助听器已经连续戴了六个小时,这对幸幸来说不仅没好处,反而会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
小家伙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明明知道他回来了,却没像往常一样冲过去抱住他的腿,而是执着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单词书,假装看不到他。
看着儿子倔强的小身影,唐宋只觉得心疼。
他关掉学习机,把小家伙抱起来。
“爸爸……”
幸幸扁扁嘴,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转。唐宋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足够自责了。
“没关系,宝宝不哭。”唐宋帮他抹掉眼泪,带着他去阳台看植物。
他自己是听着批评声长大的,所以他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不打算用这种方式,他希望能和孩子讲道理,让他自己想通,而不是因为“要听爸爸的话”才不得不遵守规矩。
阳台上放着一盆新鲜的蒜苗,是上个星期父子俩一起种的,这时候已经长得像筷子那么高,绿油油的十分喜人。
唐宋把幸幸放下,用剪刀剪了一小把,温声说:“这是幸幸的劳动成果,让于婶炒成好吃的菜,只给幸幸一个人吃好不好?“
“也要给爸爸吃。”幸幸小小声地说。
唐宋笑笑,“好。”
这么懂事的孩子,他怎么舍得责备?
晚饭,于婶用蒜苗做了两个菜,一个蒜苗炒鸡蛋,一个用麻油拌了蒜苗和虾仁,幸幸每个都很喜欢,就着菜多吃了一个小饭团。
吃完饭,唐宋又抱着他回到阳台。
“宝宝你看,刚才爸爸只是剪下了蒜苗的叶子,没有伤到它的根,过几天它又能长出新的,这样每天都可以有蒜苗吃,是不是很好?”
幸幸点头,“是。”
唐宋摸了摸他的耳朵,“那医生伯伯有没有说过,如果一直戴着助听器不肯摘的话,可能会伤到耳朵,就再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