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潇楚辞那些尸体呢?”
“我已命人埋了。”
“埋了?埋在哪里了!”
“埋在城外山林地里,怎么?”
“噢,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那些姑娘本就没有做错任何,就因为她们出生低微,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却要因为四王爷的剑走偏锋,用生命来买单。”
“世事恰如棋局,都是随人摆弄罢了。”
温沅沅只要一回想起,那日躲在墙角处的美霞,内心多番苦涩,生平从未害人,死后也不能安生,“既然如此,为何命运如此不公!我们却不能够与之抗衡一二?”
潇楚辞面色颇淡,对于温沅沅的话,也不予回应,只是掩了掩面前的被子起身,“你累了,我先回去了。”
潇楚辞这凉薄一切的态度,身为现代人思想的温沅沅并不理解,“等等!难道他身为一个皇子,就不会承受这些吗?罚他终生监禁,可那些无辜的剑下亡魂对她们又是公平的吗?”
潇楚辞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撒开温沅沅扯住自己衣袍的手,背过身去,“我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温沅沅坐在床上冲着潇楚辞的急切喊道,“潇楚辞!”
潇楚辞停下脚步,再次转过身来,“这些话,我就当你是病糊涂了,你要是在他人前胡言乱语,谁也顾不了你!”
说完,潇楚辞甩袖扬长而去。
见温沅沅气上心头,一旁的蔷薇忍不住多嘴。
“姑娘,蔷薇虽未念过书识过字,可蔷薇觉得公子说的就是真理,姑娘您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有些事情您可能不知情,现在时风日下,人跟人之间,早就不是努力就能接近的!”
“可不是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就只是喊喊口号而已?”
蔷薇惊恐的捂住温沅沅的嘴巴,心惊胆战左右巡视一番,确认无人才放心下来,长叹一口气,
“姑娘切莫再说这些,您说的这些道理,谁又不知?谁又会不晓,可您要知道公子这样说也是为了您好,且不说您说的是真理,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谁的庇佑之下得以生存。”
“人间虽然惨道,可好多人还是能够得以安生,就算是他们做错了,那也不能真就杀一儆百,只是走走过程,皇子终究还是皇子,别说死了那屋子的人,就算死了一个城池的人,皇子也永远是皇子,我爹生前说过,一颗夜明珠不能因为它混在了珍珠里,你就拿它用珍珠的价格来贩卖一样的道理!”
温沅沅冷失落的点了点头,不是多管闲事,好歹她在现代也是一名人民警察,这些不公之事,自然是当然是看不下去的,只不过冷静下来,也只能如此,“。。。我明白了。”
“姑娘明白是再好不过了,以后这些话切莫再说了。”
“嗯!我知道了。”
“姑娘也不要跟公子怄气,公子在您受伤之日,为了寻得解药,为您解毒,已经是以身试毒,希望姑娘莫要辜负公子真心才是!”
“等等?蔷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姑娘怕是听错了,蔷薇只是说姑娘以后切莫再跟公子闹了,姑娘天色也不早了,大病初愈之际,还是且先休息。”
温沅沅疑惑的摆了摆头,“不对,我明明听见你说!”
“姑娘还是快先休息吧,蔷薇告退!”
蔷薇说完转身就跑,生怕再留久些,又会说出什么话来,那件事情,公子是警惕过她们的,不准有人告诉姑娘。
蔷薇急匆匆的退出房间,温沅沅坐在坐上叹了口气,的确刚才蔷薇说的不无道理。
潇楚辞所说虽然凉薄,但这也是万全之举,要是他真就当个傻子似的,跑去杠皇上,说不定皇上下不来台,那他以后得日子也不会好过,六扇门的人也会被一意孤行连累,那样也是得不偿失。
温沅沅内心有些凌乱,自己还是格局太小了,虽然来到古代已有些时日,可她的思想还是停留在现代世界里。
现代人讲的是人人平等,没有谁天生高贵,也没有谁天生低人一等,只要你努力了,也可以成为别人敬仰的人,但在这个时代,一个字:难…
温沅沅心事繁重,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一个人木讷的盯着床罩发呆。
突然周围蜡烛火光闪烁,一阵轻风扑面袭来,温沅沅皱眉起身,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来了。
“…主公。”
“没有想到,你会被四王爷打伤落入湖中,你说是不是这些时日,过的太过安逸了?”
“主公恕罪,我…只是未曾料到他会偷袭!”
“行了,本尊也不责怪你,倒是新奇,潇楚辞为了救你,居然舍得用自己来试毒解药,看来假以时日就能完成本尊交给你的任务了。”
“…主公这话是何意?潇楚辞为我试毒?”
“怎么?他还不告诉你?”
“属下…属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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