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推车一面问道。
“连工带料八百文。”秋色没有说谎,开始木匠师傅确时是这么要的,不过最后免费的事儿她是不会说的。
“呀,这么贵啊!”张氏被吓了一跳,想劝婆婆也做一辆的心思也给打消了。
果然,只听丁老太骂道:“败家的臭丫头,有那钱够全家吃半年粮了。”
是贵了点,不过贵有贵的道理啊。这辆两轮推车不是只两个轮子架着一张板的普通推车,秋色要求木匠师傅按车子的大小打了一个高约两尺的密闭小木箱,四周还钻了几个小孔,既可以通气还可以用绳子穿过去固定放在里面的木桶,上面的盖子打开还可以支上当桌子,可以把碗放在上面,里面还能放个小凳之类的,走累了还可以休息一下。
木箱也车轮一体只上了层清油,除了车箱两侧凸刻出来的秋色用红漆描了,靠近车推手的车辕旁竖了一米长的木杆,上面挂着木牌,上面也用红漆油着秋字,这样无论以后做什么生意都可以用到这辆推车。
丁大福回来后也很喜欢这辆推车,听到价钱后直呼秋色上当了,说自己挑着卖也不累。但是车子已经做了出来,说两句后也不再吱声了。
秋色试了下,结果她推着空车到是没问题,可是一放上水桶就推不好了,不是路线歪了就是里面的水洒出大半。
“这不是独轮车啊!”秋色累的直喘气。
丁大福试了下,比秋色强多了,劝她,“推这车力气全在后边,你劲小,开始掌握不好,得练些日子呢!你挑扁担时还有两只手把着木桶呢!”
秋色郁闷,却不得不接受现实,“那爹你就先推着它吧,我还是挑着扁担到码头去好了。”不知什么时候能练好,秋色也不想浪费了这时间,歇了这几天也够了。
第二天,丁大福推着车子把秋色送到了码头边上,秋色自己挑着扁担进去叫卖。
没走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叫喊着,“慢点儿,你慢点儿!”
还没等秋色回头看,有一个人重重的刮到了秋色挑起的木桶上,力量大的险些把秋色带倒,桶里传来碗清脆的撞击声,罐头也将上面的布给浸湿了。
秋色使劲拽着两只木桶,旋了半圈才稳住身形,一抬眼见两道人影连停都未停的继续往前走,顿时怒了,脏话出口,“你TM的瞎了,往哪儿撞呢?”
前面两个人回头看了一眼,没理秋色继续飞奔而去。
秋色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要求道歉。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艾老虎,真是的,刚才怎么就没看见他那一身皂衣和挎着的腰刀呢?另一个就是周郎中,那么大年纪了,被人扯着疯跑,别再得个高血压!
心里忿忿不平的念了两句,秋色挑着担子继续走了,在码头上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开始卖罐头。
“哎,大丫,你不是说要推车去串巷子么?怎么也跑到码头上来了?”秋色一抬头,只见赵氏挑着担子往这边走过来,张氏在一旁问道。
“瞧二婶说的,我怎么就不能来码头了?难道只许你们在这儿卖就不许我来?”秋色气不顺,一开口自然没好话。
赵氏的脸色有变,想说什么,可看见周围有不少外人又闭了嘴只狠狠瞪了秋色一眼;张氏也愣了下,随后又笑了,“大丫怎么火气这么大?该不会儿一碗都没卖出去吧?我这可是已经卖了小半桶了呢!”
“切,有什么了不起。”秋色也感觉自己态度不对,不再理她们,直接放下担子就开始叫卖,“秋记糖水罐头哩!最正宗的糖水罐头啊!保证你够甜不塞牙啊!”
再说艾老虎,他急着把周郎中找来生怕赶不及,一路拽着他急走,撞了人他也知道,却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捕快,八尺高的汉子竟被骂了,好奇之下回头一看却是那个卖罐头的丁家娘子,因为要去救人,他也没再理会秋色直接带着周郎中到了码头上唯一的一家茶馆。
艾老虎扯着周郎中进了茶馆的后院,来到一间卧房里,指着床上道:“你赶紧救她。”
周郎中失了艾老虎的扶持,一下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艾头,郎中来了吗?快点,晴娘好像很难受,想吐吐不出来。”赵四在一旁急的乱转,看见艾老虎回来,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艾老虎冲着还在喘气的周郎中吼道:“老周头,还愣着干嘛?赶紧救人哪!”
周郎中两腿打个颤儿,强自站起来,抖抖索索的往床边走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