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丢人的事儿谁知道以后啦!再说了,孤男寡女的有什么话非得背着人说,还离的那么近!我们村里有个寡妇平日里也规规整整的,顶多就见面打个招呼,谁知道却是个地道的浪货,跟野男人在草地里就好上了,那白花花的皮肉叫放牛的汉子瞧了个够。”蔡婆婆却是不信秋色二人是清白的。
晴娘皱了皱眉,“婆婆少说这些荤话!”
蔡婆婆轻敲了自己的嘴一下,“嗨,我这不是让那不正经的女人给气的吗?”
正巧这时秋色回来了,把主仆二人的话听了个尾巴,晴娘说了没事儿后她就问蔡婆婆,“蔡婆婆刚才说什么哪?什么不正经?”
“哦,我跟娘子说我们村儿的事儿呢!我们村有个寡妇不正经,总跟村里的男人嘀嘀咕咕的背着人说话,有一次啊跟野男人相好时叫人给抓住了,被打了一顿不说,还扒光衣服示众了呢!要我说啊,这女人啊就得正正经经的,不能见了男人就往上扑!”蔡婆婆别有深意的看着秋色说道。
“呵呵。”秋色没想到二人说的是这些话,一时也无话可接,只尴尬的笑笑,细一琢磨又有些不对味儿,跟男人嘀嘀咕咕的背着人说话,说的不是自己和艾老虎吗?难不成是晴娘误会了?
“我中午在外面看见了张麻子的人,刚才就跟虎爷说了一下。”秋色赶忙解释。
蔡婆婆却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秋娘子,那张麻子是来寻你的吧?可别连累我家娘子啊!”
“婆婆别担心,有阿山在呢!”晴娘轻斥了蔡婆婆一句。
秋色也道:“是啊,虎爷说让我明天帮忙把张麻子收拾了,这两天晴娘和蔡婆婆就都别出门了。”
“啊?阿山怎么能让你帮忙?那多危险啊!”晴娘紧张的道。
“没事儿,虎爷都安排好了。”秋色见晴娘二人果真不再提什么正经不正经的便知是自己的解释起了作用,心里暗道:看来以后再与艾老虎说话什么的要注意些了,她可不想被人当做第三者!不过这二人也奇怪,年纪都不小了,怎么就不成亲呢?若是她们成了亲自己自然就会注意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茶馆后院里三个女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一直到了辰时,有人敲响了茶馆的门。
“会不会是那无赖张麻子?”晴娘紧张的问秋色。
“蔡婆婆与晴娘先在屋里待着,我去看看。”秋色心里也打鼓,不过又怕是艾老虎安排的人,便悄声来到了前面的茶馆,透过栅板的缝隙朝外看,发现外面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眼生的很,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或许不是麻哥的人,秋色寻思着,就问:“找谁啊?”
那汉子听得有人答话,忙道:“是虎爷让我送东西来的。”声音特意压的很低,若不是秋色就站在门板的这一侧几乎听不到。
秋色确定是艾老虎派来的人后放心的打开一块栅板接过包袱,那汉子把包袱递过来没说话就走了,秋色回到后院直接把衣服套在外面后嘱咐晴娘二人锁好门便一个人走出茶馆。
“秋娘子穿上那身烟霞色的衣裳还真跟变了个人似的,虎爷也挺会给女人买衣服的么。”蔡婆婆关好栅板与晴娘闲话。
晴娘却绷着脸,“蔡婆婆要是喜欢就也去跟阿山要啊!哼!”说完一扭身子进了屋。
“我……”蔡婆婆愣了半晌不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她怎么就这么嘴欠,虎爷可是一件衣服也没给娘子买过,难怪娘子生气哪!
秋色穿着宽袖长裙的纱袍迎风一走,简直是飘逸若仙,把码头上来往的人都瞧的呆了。盯着秋色的大汉也注意到了,便远远的跟在秋色后面。
出了码头,旁边没有那么多的人了,秋色更能明显的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走的快,后面的脚步声急,她走的慢,后面的脚步声也慢。秋色的心咚咚跳的好似擂鼓,握着匕首的手都渗出汗来,也不知艾老虎安排的事儿能不能成?到了此时,秋色突然生出一丝悔意来。
秋色按照艾老虎事先说好的,一路走来到茶华大街上,慢慢的往前走,发现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处有一个人扛着冰糖葫芦站在那儿吆喝,便朝着那条巷子拐了进去,走进去约有三百米,旁边的一个大门外放着一盆红色的花,秋色便上前拍响了大门。
门很快的开了,那个给秋色送衣服的汉子出现在了门里,他微微点头,秋色忙闪身进去,大门随后被关上了。
跟踪秋色的大汉见目标进了一处宅院便在不远处盯着,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出来,便有些不耐烦了,心想反正这里离着麻哥的枣院也近,把信传给麻哥让他在秋色往回走时绑人也就是了,早些把这活计交了差自己也好去赌两把,于是便从地上拿起石子在大门的角落处作了一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