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张了张嘴。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來。
“娘。你也觉得她们贪得无厌是吧。”秋色替她将心里的感觉说了出來。“能帮忙的时候我们可以帮。可是像这种不明不白的银子都要出的话。那以后准保还得有别的事儿來找你拿银子。就像刚才我三婶就说也要分银子吧。还有。娘。你真的借给我二叔十两银子。”
“恩。”吴氏轻声应了一下。见秋色要发火急忙解释道:“就你说那周的和你二婶那事儿。你爹和你二叔说了。可你二叔说你二婶成亲时就跟他说过有一个姓周的表哥。所以是咱们误会了。而且这次跑货你二叔也跟着去。一准儿错不了。说是也就小半年就回來。到时你爷他们也能在镇子上开个杂货铺。省得成天这么的出苦大力。你奶和你三叔他们也出了银子呢。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把银子也借了出去。”秋色有些无奈。都已经告诉过她们那姓周的有问題。就因为丁二福的一句话就又信了人家。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吴氏继续说道:“你二叔二婶和你爷來那天你上街了。所以我跟你爹也就沒跟你说。你放心。那银子……”
秋色摇摇头。“娘。那银子我既然已经给了你怎么花都是你的自由。不过守不守得住也是你的事儿了。就像今天这个事儿。你要是开了头。那我给你三成的红利你也还是一文钱都剩不下。”
吴氏自己想了会儿。点点头。“我知道了。大丫。不为别的。为了银宝。谁也别想打我银子的主意。你自己坐吧。我得回去盯着。别背着我把家给搬空了。”
“娘。这是二丙银子你拿着吧。”
“你这是干啥呀。你还真想出巧妞这笔钱啊。”吴氏吓了一跳。
“娘。这笔钱是我给你过年的。救不救巧妞你说了算。不过这件事儿关键在哪儿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可别白花了银子。”
吴氏急忙推了回來。“我手里还有银子呢。干啥要你的。再说你都给了我一成红利了。快收回去。”
秋色将银子塞到她手里。“娘。你就拿着吧。权当是大丫孝顺你的吧。等成了亲之后。我想给你恐怕都不可能了。”
听秋色这样说。吴氏才接过了银子回自己家去了。那一天闹腾到了很晚。讨论的最终结果是。由丁老太拿着吴氏给的二两银子去巧妞爹手里把巧妞买过來。丁二姑母女吃住在老宅。所以等巧妞成亲时。她的聘礼归老宅。
虽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但这一个年依旧过的鸡飞狗跳的。都知道丁大福现在发了。年初一时老宅人除了出门在外的丁二福全都挤來了。就连丁老汉和丁老太也在丁大福的三催四请下來串门子了。
吴氏忙活着给一大家子人烧火做饭。银宝托给了秋色。金宝几个小的又想摸到秋色这边來。却被秋色新养的两条小狗给吓跑了。沒讨到便宜。金宝气的够呛。团了几个雪球打狗。惹的两条小狗狂吠不止。最后还是秋色出去将它们关到了狗棚里才做罢。
让几个弟妹进屋。秋色端出早就准备好的果脯糕点招待。金宝见秋色盯的紧。沒法翻东西。便明着要起红包來。无奈。秋色每人给包了二十文的红包。听说后來金宝和红杏为了抢红包里的铜板还打了一架。
招待完老宅人。丁大福又去村长家和村里几个相熟的人家走了走。
年前。艾老虎托人送了年礼。本人却一正月沒露面。据说是出去办案了。
出了正月。年也基本上过去了。丁大福和吴氏这几十年來头一次过了这么丰厚的年。很是高兴。只除了吴氏偶尔看到秋色时会微微的叹气。秋色知道她那是在想三丫。便扭过头去装做看不见。
一转眼就快到了四月十八。媒婆过來说艾老虎已经将新房准备的差不多了。问秋色这边准备的怎么样。秋色将准备好的嫁妆单子交给她一份。
到了四月十七这一天。秋色从村里雇了十个人将自己的嫁妆在媒婆的带领下挑去了新房。红玉跟着去铺床。秋色的嫁妆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余庄的五亩上等田。另有装满四季衣物的两只樟木木箱。子孙桶两只。圆凳四只。床前橱一个。梳妆台一个。再加上两套被褥。还有吴氏后添上來的两只木箱。东西不多。大多以实用为主。
当天晚上。老宅人基本就都沒走。村里也有不少人过來凑热闹。还有人你一条帕子我一块花布的给添妆。吴氏偷着塞给了秋色二两银子。张氏也给添了一百文钱。赵氏沒表示。最大方的要属小菊花。竟添了一对漆金的银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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