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次回來不止要给我婆婆修坟。还要给村里修宗祠呢。”
“修宗祠。”三叔婆吓了一大跳。
堂屋里。三叔公也十分惊讶的问道:“山娃子。你说真的。真的给村里修宗祠。那可得不少钱呢。”
艾老虎点点头。“三叔公。这点子钱我还是出的起的。到时你和族老们算一下。一共大约多少钱。回过头我给你送过來。”
“好。好。好。”三叔公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眼睛里面湿漉漉的。“村里的祠堂啊早就破败的不成样子了。也组织村里的人修过。可是钱不足。每次修的都不彻底。我做梦啊。都梦到祖宗骂我不孝哪。山子。你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真不愧是咱老艾家的子孙。要是真修好了祠堂啊。我就死了也能闭眼了。”
艾老虎看着有些过于激动的三叔公。动了动有些坐僵的屁股。咧嘴干笑了两声。继续听族长在那儿里感慨。丝毫不知该说些什么。
里屋的秋色却是说的精彩多了。“可不是么。我家相公说虽然他不喜欢公公但那也毕竟是生养他的人。而且还有祖父祖母。听说他们在世时对相公可是很疼爱的呢。刚好。这次修祠堂也让他们好好的风光一下。”
“对对对。大海的爹娘对山子可真是沒说的。去哪吃席都记得给他带好吃的回去呢。”三叔婆应声后又再次确认。“山子真的要修。那可得一大笔钱呢。”
“三叔婆。是真的。临來时相公说的真真的。相公说他能在战场上受了那么多次伤。还能活着回來。全靠祖宗护佑呢。”
“那可真是好。”高兴过后。三叔婆又问秋色。“怎么。山子他受伤了。”
“可不是。叔婆你看到相公他脸上的那道疤了吗。听相公说。那次要不是他躲的快。脑袋就差点让人给砍下一半呢。就这儿眼睛还差点瞎了。到了晚上看东西就模糊。”说着。秋色还揉揉眼睛。以示自己的哀痛。
“啊。有这么严重。”三叔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秋色却红着眼睛继续诉苦。“这算什么呀。相公的身上到处都是刀伤箭伤。有一只箭还从前边给人射透了呢。”
“这。这。不是说只是流放吗。怎么还挨上刀子了。可真是造孽哦。”三叔婆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不由红了眼眶。
“尤其是他腰上的那个伤。现在都不敢做太大力的活儿。我家就连挑水扛柴都是雇的帮工呢。”那是秋色总指使艾老虎。他不爱做便寻了个雇工。
三叔婆听着这话却一皱眉。不满的看了秋色一眼。“这些活计山子做不了。你就做了呗。还花那个冤枉钱。可真是败家。”
秋色一噎。有些后悔说那话了。却又马上圆话道:“我也这么说啊。可是相公他心疼我。非得那样。”
“山子跟他爹还真像。都惯女人。”三叔婆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拽着秋色小声问道:“山子媳妇。我问你。山子的腰受伤了。那那个事儿上还能行不。”
“啊。”秋色眨眨眼。好半晌才反应过來三叔婆说的那个事儿指的就是房事。脸上顿时就红了起來。这三叔婆还真能想。艾老虎只是在腰上方有一道浅显的疤痕。并不防碍什么。刚才只是她在故意夸张罢了。不过现在听到三叔婆这样问却给了她新的灵感。偷掐了一把大腿。挤出两泡眼泪來。委屈的垂下头。模棱两可的道:“叔婆。不管咋样。他始终是我男人。”
三叔婆却被误导了。感动的拍拍秋色的手。“好媳妇。你可真是咱老艾家娶的好媳妇。你放心。以后你们俩要是沒孩子我就跟你叔公说从族里给你们过继一个。”
啊。别介。秋色赶忙摇头。“叔婆。真不用。我相公现在正在看郎中。吃着药呢。不定哪天就治好了呢。”
“啊。沒事儿。我先帮你寻摸着。你放心。既然嫁进了老艾家。就不会让你老了沒人送终的。”三叔婆拍拍秋色的手背安慰道。
秋色的嘴角不停抽搐。该不会她刚才有些太过夸张了吧。戏却得唱全。苦着脸道:“叔婆你不知道。当初秦氏带着艾林闹上门时相公他有多生气。当天晚上就气的伤都发作了。”
“山子的伤复发了。”三叔婆吓了一大跳。
“可不是。当天晚上烧的迷迷糊糊的。要不这些事儿他才不跟我说呢。”秋色继续道:“我也知道做为晚辈不该非议长辈。可你说像秦氏这样的人怎么能让我把她当成长辈。她可是害我相公差点沒命的罪魁祸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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