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流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似乎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只要是能让殷唯一难堪或者不利的事情,他就会有种愉悦的快感。
直到这个时候,二人才意识到那个时候没有留下殷唯一的联系方式,想到这里,二人不禁担心起来:“他明天真的会来吗?”许冰诺回想起殷唯一下午离开时的表情,觉得他虽然是个偶尔爱开玩笑的人,但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的时候,是不会拿人开涮,轻易承诺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放下心来,在她心里,几乎可以肯定殷唯一就是他们要等的那个贵人。殷唯一如春风般的笑容再次在她脑海里闪过,几乎是在这同一时刻,一个想法有如潮水般袭来:“你说,依照殷唯一的道行,他没理由进了这屋子之后,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啊!”左皓听完,倒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思考许冰诺的话语,自言自语到:“是啊!他精通道法和佛学应该不假,如果他是骗人打的诳语,即使能骗过我们,我想也应该瞒不过张天师她们,更何况当时尸变的时候,他制服那尸体的手段,我们也是都见过的!但是这房子的阴气这么重,别说是有道行的人,即使是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也多少会有些感觉,但是他为什么好象一点感觉都没呢?”
“难道真如你们所说的,他来这里是带着某种目的?”这么思索着,许冰诺对自己之前坚信不移的观点也开始动摇起来。
左皓茫然的摇了摇头。“虽然我不否认他的相貌和我有两分相象,但是我可以肯定在去湘西之前,和他没有任何往来,而且这么些年来,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与周围的人和睦相处,没有与人结仇。我实在想不出如果他的出现不是偶然,那么这其中暗藏的动机和目的又是什么!”
许冰诺一阵默然。
“不管这一切和他有没有关系,总之叫他搬进来住是势在必行!如果他与此事无关,我们权当想办法叫他帮我们,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和这些事情有关,我们就更应当从他那里着手,了解这一切的始末!”
左皓默默点了点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认真考虑殷唯一搬来居住的重要性。两人达成共识后,便相互道了晚安,进房睡觉去了。
左皓和孙俊泽共住在左皓和张荔以前的那个大卧室里,许冰诺则住进了较小的一间空房,这房间原本是左皓打算和张荔有了小孩后,改成育婴室的,但是两个人当时都觉得还年轻,正是奋斗事业的时候,因为打算晚点要小孩,房间里只是有两件简单的家具,和一张床,并没有着手装修和改建。
尽管如此,这对于许冰诺来说,却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因为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阴影,相对而言也是3个房间里最让人“放心”的房间,想到“放心”二字,她不由又回想起左皓卧室里的那件大红色旗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颜色过为亮丽和刺眼,总是令人不经意想起,仿佛心志被牵绊了一般。
习惯性的喝完一大杯牛奶,她拧上台灯的开关,可能是因为白天过于操劳,前一天又没睡好的原因,她不一会便进入了梦想。
今天的夜色有些沉重,厚厚的云层挡住了月光,将一切扼杀在黑暗之中,却又寂静的没有一丝风声,仿佛一切的一切陷入了一片死海,变的不再有生机和活力。
凌晨3点左右,许冰诺感觉小腹涨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伸手摸向了台灯的方向,在几次的努力后,终于拧开了台灯了开关,然而开关拧开的那一刻,却依然是一片企图吞噬一切的黑暗。
“停电呢?”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她的心脏开始不安的跳动起来。在这个古怪的房子,谁也说不准没有征兆的停电将会预兆着什么。
小腹的涨痛冲刺着她的恐惧感,周围的黑暗让她陷入了一种不安,拼命的睁大了眼睛,想要能够看清楚周围的事物,却是漆黑的连事物大致的轮廓也看不清楚。她现在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当初没有问清楚手电筒或者蜡烛的摆放位置,现在想要用起来,却是无处找起,当腹部再次传来抗议。她脑海里灵光一现,摸到床头的手机按了下去,手机马上散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只是这个时候却感觉有点诡异。蓝色光芒虽然不是很亮却让她能够辨别出眼前的事物,掀开被子,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打开门,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