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也没分清秦隐是在把人当崽崽养还是当媳妇宠——
旁观了整个过程的孟煊不可置信地搡了一下苏寒的肩:“你们老大这是娶了个老婆嘛,怕不是找了个祖宗吧?”
苏寒也醉得差不多了,傻呵呵地笑了两声:“老大这也是第一次宠人,可能还不太熟练嘛。”
“……”
这还不够熟练?得亏不是单身了,不然让他们这些钢铁直男还怎么活?
孟煊心想,我要是找了个男朋友,也要让他这么供着我。
呸,女朋友!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疯到了十一点。
秦隐守了一晚上没敢离身,临要走时接了个电话,出去再回来,就五分钟,人已经醉得不行了。
他的旁边,孟煊尴尬地放下酒杯,底气不足地讪讪道:“你家小朋友酒量不行啊,就,就喝了两罐。”
秦隐阴着脸把人踹开,把趴在桌子上的人扶起来:“小时?”
江时微微睁开眼。
狭长的眼尾已经彻底被酒熏成了红色,长长的睫毛半遮着眼睑,江时轻轻一眨眼,眼中的水汽便漫了上来。
江时伸出手去摸他的脸,眼睛蒸上来的水色已经将视野模糊了一大半,眼前人的轮廓却越见清晰。
这是他的秦隐。
江时这样,再开车回去是不可能了,秦隐给小杜发了一条短信,打算多留了一会儿
其他人难得遇到机会能看秦神的八卦,见状,也不想走了。
秦隐直接气笑,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脏话吐了半句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秦隐冷着脸,睨了眼为首的孟煊,抬着下巴,不客气地使唤道:“去,拿杯解酒茶。”
茶很快就端来了,秦隐端着杯子喂他。
江时顺势窝进他的怀里,软绵绵地靠着他肩膀,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而后摇摇头:“唔,不喝啦!”
秦隐不确定他刚才到底喝了多少酒,还是哄着他把剩下半杯喝完。
刚把杯子放下,江时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呼吸落在他的耳边,有些许痒意。
秦隐微微一惊,刚想退开一些,江时冷不丁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老公!”
这是江时第一次这么叫他。
秦隐明显没反应过来,怔了好久,分开时,耳垂上已经多了一个牙印。
江时捏着他的耳朵,像是捧到了人间瑰宝,他高兴坏了,却犹似不满足地强调:“我的!”
“……”
秦隐怎么可能不懂,这是小朋友在打标记呢。
问题是还用得着吗?
也不看看他的户口簿上写的谁的名字。
秦隐转了转脖子,贴着江时的耳根问:“知道我是谁吗?”
江时打了一个小酒嗝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知道呀。”
秦隐挑了挑眉,显然是不信。
然而像是知道他不信一样,江时抱着他的脖子去蹭秦隐的侧脸,呼吸声在他的耳边无限放大:“你是我的秦隐小美人儿。”
秦隐……秦隐不想说话。
得,真醉了。
不过还好,没叫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