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牧之其实不算胖,或者连壮实都算不上。以前一天只吃两顿,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就是想壮,也壮不起来。
看着林牧之的小身板,武院弟子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这马以前是你们的,但它进了武院,可就是武院的了。不过你想打嘛,我也让你一只手。”
看着场上的武院做出一个让出一只手的滑稽动作,文院弟子不免心中一阵冷笑。不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嘛?不知小夫子心到底黑到什么程度?
林牧之在说“我们”和“打赢了”,众人就已经听出林牧之的言语中的“语病”了,是要这个武院弟子单挑他们一群人。
林牧之扫了一眼众人。
“你们都听到了?”
这种做事,很林狗日的。众人磨拳擦撑,一个个眼神不善。白然被打成这熊样,几人不气?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男人的情怀就是这样,平时窝里横,没关系的,都是兄弟,可被外人打了,这事能忍?
什么是兄弟?没有一起嫖过娼,但是一起扛过枪,没睡过一张床,但一起尿过裆。
麻子也别笑痜子,都一样。
武院弟子做了个防御姿势,盯着林牧之。
“你不讲道义!”
道义?林牧之笑了。
“那玩意,以前跟寿春城外的马匪讲过,后来他们都死了!”紧接着又说道,“萧子,不弄死弄残的条件下,随你们怎么整。”
萧成业没有回话,盯着武院弟子一脸阴鸷。
林牧之扫了一眼场上的其余的武院弟了。几个人已经向林牧之围扰过来。
没有文院的人多,当然要擒贼先擒王。真当武人们傻啊?不懂兵法谋略?如果真跟电视上一样,只知道打打杀杀,一个赛一个的憨憨,天朝几千年前的男人们,早就让他们给霍霍的死完了。
看着有人围到林牧之之边,文院弟子也分出一波人靠向林牧之这边。
林牧之站直了身体向前走了两步,掩住了身后的白然。黄贯和沈括站在他的两侧,护着林牧之。
林牧之怡然不惧。
“成业,如果这几个小兔崽子敢近我三步之内,打断他两根肋骨,如果他们敢去通风报信,就从那人身上卸点零件下来。不是说我们个个是孬种吗?我到要看看谁先孬下来。你们不用管这边,如果他们真敢动手,我要那家伙,死在我前面。”
武院的弟子知道擒贼先擒王,难道林牧之就不懂投鼠忌器?
武院弟子有点懵,什么时候文院来了这么个狠人?命都不要了?他们敢不敢打死师兄?这一点毋庸置疑了,让那群人别过了,真的就没一个人过来,比在校场时师兄的令行禁止更管用。
几息的时间,没等武院看戏的弟子反应过来,挑事之人就被打的摊软在地。二十多人,就算一人一脚,也够他受的,没有长兵器,被这么多人近身,不打成死狗才怪。
林牧之走上前去,弯腰捞起了地上的武院弟子。
“被“孬种”打成这样,啧啧啧!”
黄贯已经将林牧之的马牵了出来。林牧之放手起身。
“捆了,带回去!”
听了林牧之的话,几人解了几条马缰,将嘴欠的武院弟子捆了个结实,扔在了马背上。
林牧之转声对武院看热闹的弟子说道:
“可以去通风报信了!这人,我们文院带走了,这事;我们文院还要一个说法。若想要人,叫他先生来领吧!对了,我是文院新来的先生,叫林牧之,可以让他先生去文院扫听扫听。不认识我的,大有人在,没听过我的,多半不是文院弟子,不用担心找不到。”
林牧之的自我介绍,一点也没说错。来书院还没进门,就把男弟子心中的女神调戏了一遍,第二天写了首诗,像是要和大先生拼个高低,第三天收个书院里都认为脑子不灵光的弟子,第四天先是把公主喝斥的颜面尽失,然后带人把大先生心爱的园子刨了个面目全非,也就这几天才安生下来,书院对新来的小夫子算是有一个初步的认识——不出声则已,一鸣则必惊人,而且非要石破惊天。
很多书院弟子都在想,这个小夫子可能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一场争斗,来的快,去的也快。留下武院几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时文院的人不读书,跑去读兵法了?一套兵贵神速用出来,比武院的人还溜,等会该怎么跟院长说?你儿子被人绑了?
…
如果今天没人来,或许这事会不了了之,来了人,更大的可能是闹的一发不可收拾。萧成业会去单挑,那是没办法的事,势比人弱,又是人家的主场,真当那几个看戏的武院弟子是吃干饭的?
说实话,武院的人应该感激胖子,要不是他先通知了林牧之,闹出人命,林牧之都不觉的奇怪。
两帮人打起来,那是肯定的,如果文院的人伤了,那么武院肯定会死人。文院打不过武院是很正常的,可一但真打红了眼,少年郎终究是少年郎,收不手的时候什么事干不出来?
武院弟子的心态单纯。文院这帮菜鸡,我要一个打十个。
文院的弟子的心态开始可能也单纯,别看平时跟着林牧之有些不着调,可要是被激起了凶性,暴起杀人这事,真干的出来。法律本来对这些人世家子弟束缚性就小,一但心态转变,大概就是。
不就是个人吗?老子杀过。
心态的转变,导至事情的发展,很有可能恶劣的无法想像。
这一点,经过了今天的事,林牧之也看出来了。
心有猛虎,是好事。可别真关不住,伤了自己人。
看来以后,还要再调教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