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吃喝喝,很快到了八点,井中鸣赶忙让服务员将餐盘撤走,又点了九北咖啡。
不多时,九杯拿铁和奶精放糖一起放在桌上。
“这是要进入谈合同的阶段了?”周四海喝了口咖啡,拍手道,“兄弟们,起立!”五狼同时起身戴上墨镜,退到风满楼和井中鸣身后。
“这是……什么情况?”井中鸣吓了一跳。
“别理他们,他们非要充当我的保镖,说是能给我增加气势。”风满楼无奈的耸耸肩。
“呃……风君,你没告诉他们合同我其实都谈好了,今天只是来见下导演和制片,顺便签个约吗?”
“说了,他们不听,随他们去吧。”
十分钟过去,服务员过来收走杜新柏等人喝完的咖啡……半小时过去,服务员过来,服务员过来为风满楼和井中鸣续杯……一小时过去,服务员再次过来为井中鸣续杯……两小时过去……
“我擦!导演和制片是死路上了吗,现在还没来?!”杜新柏一巴掌拍在沙发靠背上。
周四海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风满楼看向井中鸣,挑眉问:“什么情况,他们人呢,真的是约好了八点见面吗?”
井中鸣擦了擦额头汗水,尴尬道:“我再打电话问问,可能是我记错时间了,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早说啊,站的我们腿都麻了。”杜新柏等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井中鸣窘迫的拿起手机,给制片人打电话:“喂,您好,刘制片,我是井中鸣,我们是不是约错了见面时间,我们已经在右岸咖啡等了两个小时了,什么,时间没错,您刚起床,一小时后到?”
风满楼听的眯起眼睛,却什么也没说。
“刘制片昨晚为了筹备熬了个通宵,没关系,我再给张导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井中鸣尴尬的挂了电话,又打电话给导演,结果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
“喂,谁啊?”
“怎么是个女人,声音还有点耳熟?”井中鸣一愣,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仔细回忆,猛然想起,这不是那个一直相当女一号的女二号吗,她怎么会替张导接电话?我去,一部儿童向的特摄剧,不至于玩潜规则吧?!
他赶紧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风满楼问。
“呃……这个……”井中鸣支支吾吾半天,才脸红道,“张导好像在忙一些事情。”作为资深宅男漫画家,他还是个雏,实在不好意思说这种事啊。
“那到底时间错没错?”
“没……没错,是八点。”
“懂了。”风满楼淡淡的点点头。杜新柏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操,我懂了,这尼玛导演和制片是在我们面前耍大牌呢!”
众人一时气的火冒三招,纷纷叫嚷着要去揍那导演和制片一顿,别说只特摄剧的导演和制片,就是国际大导演和制片人,单打独斗的时候也未必是他们五个大学生的对手。
众人看向风满楼,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去找那两个混蛋算账。风满楼想了想,摇头道:“别急,我想到个更好的主意,我打两个电话先。”
中午十二点,导演张达和制片人刘明月才“姗姗来迟”。
两人一进餐厅,仿佛像皇帝和皇后般环顾四周一圈,带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朝井中鸣等人走去。
井中鸣是个礼貌温吞的人,换做平时,一定会起身鞠躬问好,但让自己的恩人和朋友干等了一上午,就是泥人也要冒火啊,竟是双手插在胸前,来个视而不见。
张达和刘明月眉头微蹙,心说:“这矮子什么情况,怎么见到我们也不主动打招呼了?”不过井中鸣现在毕竟是公司看重的漫画家,两人虽然不是Z公司的,却还是要不看僧面看佛面。
“井中先生,让你久等了。”两人直接在对面坐下,看也不看一旁的风满楼。
“你们也知道让我们久等了,我们还以为你们在路上被车撞死了呢。”风满楼冷笑道。
“你谁啊,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张达怒道。
“我是风满楼。”风满楼觉得自己只要说出这个名字,张达和刘明月就会自动吓得瘫倒在地,毕竟他如今可是东海市第一红人。
结果……张达的三角眼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皱眉道:“你就是那个男二号风满楼?”他拍案而起,怒道:“你他娘的想要在我们的剧里讨个角色,居然还敢这么说话,信不信我们一个电话封杀了你,让你一辈子都演不了戏!”
这一下不止风满楼,连井中鸣、杜新柏等人都傻了。什么情况,他们听到疯子的名字,居然一点也不吃惊?!我去,他们都不看新闻吗?!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张达和刘明月这种人,自以为自己属于社会名流,从不关注社会新闻,却又因为不是真正的社会名流,接触不到姜卫国那样真正的上流人士,所以完全没听说过风满楼的名字。
加上韩再赢因为过去的恩怨,故意没跟两人透露风满楼的身份,还添油加醋的丑化了风满楼一番,把他包装成一个类似于跑龙套的白日梦屌丝,他们对风满楼可谓虽未见面,却成见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