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些许调侃的语气。
沈无岸假装没听见他对自己的调侃,摸着下巴说道:“小容儿也是这么说的。”
“王妃?”老管家闻言吃了一惊,“她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那倒没有,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沈无岸摇摇头,虽然曲无容很聪明,但是自己向来掩饰得很好,她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才是。
听到他这么说,老管家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是瞒着她的好。”
“我知道。”沈无岸赞同地点了下头,“就算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也不能让她知道我其实没有傻这件事。”
老管家没有接话,自家主子对曲无容的情意,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看得很清楚,虽然他们要做的事情容不得儿女情长,但是沈无岸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把这个被他称为“主子”的人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疼爱,因此也说不出让他以大局为重、不要耽溺于儿女私情这种话来。
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但是沈无岸已经从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读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武叔您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老管家点点头,“天不早了,快点儿回去休息吧。”
沈无岸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又抻直手臂伸了个懒腰,这才朝门外走去,“这些天让人盯紧点儿那边,虽然这次是个小角色,但保不准下一次他们就会派厉害的角色来,我得保证小容儿的绝对安全才行。”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老管家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轻轻跳了一下,刚才是谁说有分寸的?这还没说两句正经事呢,就又牵扯到曲无容身上去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他嘴上还是应道:“我知道了。”
沈无岸回到房中,先是用内力把自己身上的寒气驱散,这才重新钻进了被窝里面,刚躺好怀里就多了一副香香软软的娇躯,他在曲无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然后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曲无容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过,但是当时太困了根本没来得及问,于是就问沈无岸:“你昨天半夜里干什么去了?”
“哦,昨天晚上我好像吃坏肚子了,半夜跑了好几趟茅房。”沈无岸这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怎么,吵醒你了?”
曲无容摇摇头,“不是,我就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你好像起来了,现在肚子好些了吗?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不要看大夫!”她话音刚落,沈无岸就一脸惊恐地回绝了她的提议。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害怕看大夫呀?”曲无容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不过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色,“真的不要紧吗?”
沈无岸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
“你可不要因为害怕看大夫骗我哦,我会生气的。”他刚才的反应,很难让曲无容相信他是真的没事了,而不是因为害怕看大夫而编出的借口。
此言一出,沈无岸立刻垮下了一张脸,“小容儿,你不相信我。”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曲无容最看不得他这种委屈的表情,连忙柔声安抚道,“不过你要是再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哦!”
沈无岸立刻换上了笑脸,“嗯。”
两个人腻歪了好一阵子才从房中出来,洗漱之后,阳春和白雪为二人送上了早膳,看着眼前只有两人份的食物,沈无岸奇怪地问道:“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儿?”
“王爷跟王妃你们两个吃就好了。”阳春和白雪边为两人布菜边说道,“我们刚刚看了一场好戏,这会儿还感觉腻味着呢,吃不下去。”说完,两个丫头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
她们离开后好一会儿,曲无容才反应过来她们刚才话里的意思,双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红晕,她下意识捏紧手中的筷子,红着脸瞪了一眼身边的人。
沈无岸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一脸无辜地问道:“小容儿,你瞪我做什么?”
“别说话,快吃饭!”没办法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生气,曲无容只好夹起一筷子饭菜送进他嘴里,堵住了他接下来的问题。
因为阳春和白雪调侃的那句话,两个人这顿饭吃得倒是很安静,快要吃完的时候,金玉和良缘走了进来,“小姐,王府外面有一个自称‘若缘’的姑娘,说是你和王爷前几天救了她,她是来做事报恩的。”
“若缘?”曲无容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看沈无岸,“是不是上次在闹市里卖身葬兄的那位姑娘?”
沈无岸咬着筷子头儿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
“不是你让人家来王府做事的吗?”曲无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吩咐金玉和良缘,“你们让她去找老管家吧,看看她能做什么,给她安排一个差事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