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怒不可遏地反驳道,“我才是父皇册封的太子,皇位是属于我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沒有!”
沈无岸斜睨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问道:“是吗?”
虽然嘴上说得笃定,但是沈惊世心里却是十分地清楚,他父皇的皇位原本就是属于沈无岸的父亲沈端彦的,若是沈无岸真的起了跟他争夺皇位的心思,那他还真是沒有必胜的把握!
见他无话可说了,沈端朗也不在意,越过他径直走到殿中那张已经空了几日的龙椅上,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椅背,半晌后才复又开口说道:“这个位子本來是属于我父王的,如果不是沈端朗耍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陷害于他,这里根本就沒有你们父子的一席之地,现在,你还敢说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沒有吗?”
听到他的话,沈惊世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说是我父皇陷害了你的父亲,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任由你愚弄不成?”
沈无岸闻言奇怪地看着他,“你觉得如果沒有证据,我会随随便便地就说出这种话來?”莫非到了这种时候,沈惊世还是把他当成傻子不成?
“你……你有什么证据?”见他说得笃定,沈惊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当年的事情他还小并不是太清楚,可如果沈无岸真的拿出证据來证明当年是沈端朗陷害了沈端彦,到时候必定会在朝野上下掀起一阵轰动,这被沈端朗“抢”來的皇位势必也要还给他,那不就沒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吗?
“证据我自会在合适的时候,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公布。”沈无岸说着走到他身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几日的时间,你不如好好地跟你这些谋士们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做才能挽回颓势吧。”说完,他也不顾及沈惊世突然变得很难看的脸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沈惊世虽然恨得牙根儿痒痒,却沒有出声让人拦住他。因为沈惊世不傻,他知道沈无岸既然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就说明他在这皇宫里早就安插了不少人,说不定就连沈惊世自己的亲信里面,也有不少是他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呢!
“太子殿下……”
沈惊世狠狠地瞪了身边的众人一眼,“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们难道沒有听见沈无岸刚才说的话吗?我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务必要阻止他拿出那所谓的证据,听到了沒有?”
听到他这个命令,众位谋臣都苦了一张脸,但是却不敢不答应,只能硬着头皮应道:“臣等一定会竭尽所能为太子殿下分忧的!”
睿王府。
入了冬的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曲无容自宫里回來之后便很少出府门,她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只要交给沈无岸去处理就行了。
这天,她用过午膳便跟几个丫头坐在花厅里闲聊天,花厅的四个角里都摆放着烧得旺旺的火盆,门上还挂了厚厚的棉布帘子,一时之间厅内暖如春日,与外面萧瑟凋零的冬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妃,王爷这几天在忙什么呢?怎么一天到晚也见不着人呀?”阳春一脸好奇地问着曲无容,倒不是她闲着沒事做打听主子的**,而是她发现自从沈无岸这次“死”而复生回來之后,好像整个人都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说话做事都跟以前有着天壤之别,难道在鬼门关前面转了一圈,还治好了他的“疯症”不成?
“对呀对呀!”白雪同样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王妃你好不容易从宫里回來了,王爷不是应该整天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才对吗?”
听到她的话,曲无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面颊上也不经意地飞起一抹嫣红,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他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
非常重要的大事?
听到她的回答,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她们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便沒有再接着追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阳春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另外一个疑问:“王妃,你有沒有觉得王爷最近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嗯?”曲无容闻言微微一愣,“哪里不一样?”
阳春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组织了一下措辞才开口道:“很多地方啊,比如说话的方式,我总觉得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丫头都赞成地点了点头,她们也有同样的感觉呢!
曲无容这才反应过來,她自己早就知道沈无岸并非疯傻,所以也沒有觉得他前后的表现有什么区别,可是几个丫头却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沈无岸这次回來之后沒有再刻意装疯卖傻,这才让她们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