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听到他的话,公孙倚樊不解地摸了摸下巴,“皇上什么时候有吃人的兴趣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哎哟,公孙公子您就别打趣奴才了。”见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小太监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皇上正在里面发脾气呢,您快进去劝劝吧。”
听到这话,公孙倚樊脸上的神色更加好奇了,跟身边的老管家对视了一眼,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行啦,我们这就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先躲远一点儿吧。”说完也不用通报,跟老管家一起走进了御书房。
沈无岸正坐在龙椅上望着满地的狼藉发呆,听到他们进门的动静也只是轻轻地撩了一下眼皮,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道:“有什么事?”
“啧啧,看起来心情好像真的很不好啊!”公孙倚樊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捡起了其中一份奏折,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之后,他总算是明白沈无岸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了,“这些人是老糊涂了吧?在这种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拍好你的马屁,好保住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吗?怎么会想到跟你对着干的?真是不能理解!”
听到他这么说,旁边的老管家从他手中拿过那份奏折,大致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之后,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莫非他们这是要跟主子下马威不成?”
“恐怕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公孙倚樊赞成地点点头,走到沈无岸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别忘了你才是皇上,那些人说的话,你听得惯就听,听不惯就当他们是在放屁,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不就行了?”
没等沈无岸说话,老管家就忍不住开口了:“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立后之事不仅仅是主子一个人的事情,更是关系着整个大梁朝,那些大臣们本来就有向主子谏言的责任,如果主子一意孤行的话,只怕以后会失了人心。”
他说的这些,沈无岸自然也考虑到了,正是因为考虑到了所以才会觉得心烦不已,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只管去做,才不在意别人会说些什么呢!
可是如今却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他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成为了大梁朝新一任的皇帝,那他就要为整个大梁朝的子民负责,可如果这种负责是以牺牲他最爱之人的利益为代价,他却又觉得非常的不甘心!
“算了,先别说这个了。”从刚才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无岸,终于出言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虽然在帮助沈无岸夺位的事情上,公孙倚樊和老管家都出了不少的力,当初沈无岸也提出要让他们入朝为官,继续做自己的左膀右臂,但老管家毕竟年纪大了,而且也操了这么多年的心,如今只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而公孙倚樊则是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做官,也婉拒了沈无岸的提议,继续掌管着断魂楼。
“哦,没什么事。”回答他的是公孙倚樊,“这不是眼看着登基大典的日子就要临近了吗?所以我跟武叔两个人一合计,就想着进宫里来瞧瞧,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听他提起登基大典的事情,沈无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跟曲无容说过,要把登基和封后大典放在同一天举行,可如今封后的事情屡次受挫,他的心愿注定不能完成,这让他怎么能不气恼那些阻拦他的老臣们呢?
“没什么要帮忙的。”沈无岸好似想起了什么,语气也变得冷然起来,“我已经打断把登基大典推后了。”
“推后?”听到这话,公孙倚樊和老管家两个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都出现了错愕的神情,“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吧?登基大典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怎么能说推后就推后呢?”
沈无岸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跟你们开玩笑?”
“这不是我觉得像不像的问题好不好?”听到他的话,公孙倚樊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问题是你自己要想清楚啊!如果不能按时登基的话,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乱子呢,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才好?”
“是啊!”老管家也跟着附和道,“主子你并不是这么轻率的人,这种事情可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否则我们做的这一切很有可能就会前功尽弃了!”
沈无岸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会在朝野上下引起多么大的波澜,可他就是不愿意向那些老臣们妥协,如果不能册封曲无容为皇后,那他宁愿不做这个皇帝!
看到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公孙倚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封后的事情不顺利,所以才赌气要推迟登基大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