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宫丞闭着眼睛,启唇问。
他声音低醇,说话时喉间与胸腔有共鸣,郁南像被低音炮击中,脸渐渐发红。
“我想去洗个澡。”郁南说。
说着,他从宫丞怀中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
而宫丞也脱得干干净净,两个*屏蔽的关键字*夏天的赤身裸体,其中一个人还在发烧,浑身不黏糊糊的才怪。
宫丞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一条长腿撑起来,六块腹肌分明。
他姿态随意慵懒,安静蛰伏在阴影中的那一团让郁南一想到就心有余悸。
宫丞轻而易举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回自己怀中,肉与肉紧贴着,做的动作却毫无狎昵之感。他探了下郁南的额头:“还有一点低烧,不许去。”
做的时候是一回事。
不做的时候是另一回事。
这样的亲密接触难免不让人脸红心跳,郁南身上发热:“可是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宫丞亲他额头,耐心地问。怀中人四肢乏力,又软又乖,身上除了痕迹交错,便是那片黑暗中也极致艳丽的玫瑰纹身。
郁南告诉他:“身上不舒服,我的后面也不舒服,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拿出来。”
具体的感觉就是好像宫丞还在里面一样。
宫丞怔了下,笑道:“我昨晚已经帮你把里面弄干净了,现在不舒服是因为有点肿。下次我不弄到里面,嗯?”
郁南“嗯”了一声。
心想,他真的不想和宫先生有下次。
一时冲动就做出决定看来是不对的,他不该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敢跑来撩拨。
可是郁南当时太难过了,人一难过就想做点叛逆的事。
另一方面,他对这种肌肤相亲也有一种渴望,仿佛经历过这个,他就能真正地成为一个大人。事实证明他成了一个废人,至少做完的这一整天都是这样的。
快感还是有的,就是太短了,疼痛占据了大部分的感官,与之比较起来得不偿失。
郁南想着便叹了口气。
做个gay真难啊。
见他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还在怀里叹气,宫丞这样搂抱着他也起了别的心思。
两人紧贴着,身体的变化郁南当然知道。
他屁股收紧,猛地退开了些,死死盯着那个折磨他一整晚的东西看。
宫丞:“看什么?”
郁南说:“我觉得它好像那个象拔蚌,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口气惊异。
“……”宫丞捏他脸,“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大胆。”
郁南不解。
宫丞却是指他的纹身:“很漂亮,宝宝。”
郁南渐渐反应过来,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宫丞喜欢玫瑰才去纹的,他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只如实告诉他:“是为了遮盖我的伤疤。”
宫丞:“什么?”
郁南拉着过他的大手,放到自己大腿上,让他指腹轻轻摩挲皮肤:“摸到了吗?”
那皮肤柔嫩,触手所感极为良好。
宫丞昨夜并没有察觉这纹身下有什么不同,此时仔细从触感上去体会,果然它摸起来与周围的皮肤有所不同。
郁南干脆跪坐起来,让他的手顺着腿一路至小腹、左腰,所有被纹身覆盖的部分都一一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