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正收拾东西:“大约十几岁的时候吧,突然就喜欢上这个了,每天都要叫人换上最新鲜的,后来干脆弄了个温室花圃自己培育,这习惯一保持就是这么多年。”
讲到这里,任叔对郁南说,“现在宫先生常住这里,自然花都往这里送,他每天晨跑回来看见心情会好一些。”
郁南点点头。
原来宫丞喜欢玫瑰花是那么早以前的事,就像他喜欢美术一样,都是很久远的、刻在生活里的爱好了。
“小朋友,你多大了?”任叔问。
郁南不好意思说自己才十九,报了个虚数:“我今年二十岁。”
任叔笑了笑:“你还这么小,前途无量。”
任叔将插花技巧倾囊相授,他走了之后郁南拍了张玫瑰花的照片,打算第二天自己一个人处理的时候能有个参考。刚做完这些,宫丞便从外面回来了。
“醒了?”
宫丞身穿白色t恤,戴了耳机,是郁南平时从来没有见过的装扮。
身上属于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轻微汗味,很好闻。
“刚才任叔来过了。”郁南告诉他。
宫丞捏他的脸:“他每天都来,才知道?小懒虫。”
郁南说:“我才不懒呢,我还帮你插花了。看,好看吗?”
宫丞喝了一瓶水,走过来欣赏:“不错。”
其实宫丞没有看出来哪里不错,在他眼中花本身足够好看就行了,是下面的人非要弄专业的花艺师来给他插这么单一的品种。任叔为此还学过几手,不过那也是老年兴趣班的产物。
谁知被他一夸,郁南立刻举起自己的食指。
“我都受伤了。”他生怕宫丞看不见,“你看,里面有一颗刺。”
宫丞捏住那根手指,莹白的指尖里有一个小黑点,周围微微发红,果然被刺扎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郁南不想被任叔觉得自己是个笨蛋,所以才一声不吭,扎到的时候也只是默不作声强忍了,现在宫丞一回来,他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在撒娇。
“好疼,你帮我弄出来。”
“过来。”宫丞拽住他的手腕。
两人来到窗前,郁南坐在沙发上,宫丞则席地而坐,找来家里的小医药箱,准备用镊子拔刺。
还没开始,郁南就喊疼,还不是装的,是真的瞬间就眼泪氤氲。
“轻一点。”郁南捏他的肩膀。
宫丞笑他:“手劲这么大,难怪挠得人也疼。”
郁南不解:“嗯?我什么时候挠人了?”
宫丞说:“床上。”
郁南僵硬了一瞬,那根刺趁他分神一下子被拔了出来:“啊!”
下一秒,食指就被含入微热的口腔,是宫丞在吸吮上面的血渍。不适感消退了许多,郁南的脸却渐渐地变红,他问:“我挠得你很疼吗?”
宫丞轻轻在手指上咬一口,又把他头拉低亲了一下,有些好笑地说:“自己看看?”
宫丞脱掉t恤,健壮的后背便暴露在郁南眼前。
他的身材宽肩窄腰,背后蕴含一层肌肉,力量勃发,加之过人的身高足以与模特媲美。
只见那后背上果然有五六道抓痕,看起来快痊愈了,还剩下一点印记而已——算算时间,是那晚郁南抓的,他看着就肉疼。
宫丞看他反应:“怎么了?”
郁南回过神,竟然给他道歉:“对不起啊,我以为只有我痛,原来你也很痛的。”
就这么光着上身,宫丞将人抓到怀里抱住,深吻了一通。
问他:“你什么时候再让我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