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他哪里知道那犒劳的酒水里会有毒,但是吴辰既然一口咬定,那么恐怕此事多半是真的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啊,似他这样的小官吏哪里敢把这事推到开丰郡守身上,他小心翼翼的问:“大人,犒劳的酒水中有毒?”
吴辰并不答他,狠狠的拍案而起:“照你方才所言,此事经手的只有开丰郡守和你二人,他负责筹备,你负责押运,不是开丰郡守暗中下了手脚,那么既是你了?”
判官差点儿两腿打晃一下子瘫坐在地,连忙分辨道:“下官绝没有下毒,那些押运的小吏都可作证,请大人明察。”
吴辰突然笑了起来,手指着他道:“你方才极力否认不是开丰郡守所为,现在又强辩说自己没有干系,难道这酒水自己会下毒吗?”
判官脑子嗡嗡作响,被吴辰把话绕了进去,方才他确实说过,这件事是开丰郡守和他二人一个筹办一个押运,而吴辰也一口咬定下毒之人必定是二人中的一个,原本他还想把此事推开,现在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自己来承担这个干系,或者是把责任推到开丰郡守身上。他连忙改口道:“或许是郡守大人暗中下了手脚也不一定。”
吴辰面无表情的冷眼望着判官:“或许的事谁说的准,我立即参奏闵妃,由她将你们锁拿汉城去分辨吧,或许你们二人原本就是狼狈为奸也不一定。”
判官连忙抢声道:“大人救我,若是我和郡守大人一道锁拿京师,郡守大人是平安北道大族子弟,小人出身寒门,届时刑曹定然会极力给他开脱,最终冤枉的就是下官,请大人务必给下官做主,更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吴辰坐回原位眯着眼笑道:“救命自然是可以,不过有些事还得你来办,王秋,进来吧!”
大帐的帘子掀开,一身戎装的王秋面无表情的踏步进来,在他的手上,还有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供状。
吴辰指了指判官,朝王秋道:“让这个家伙签字画押吧。”
判官一脸忐忑的接过供状,立时便面如土色起来,这供状完全是以他的角度写得,里面的内容则是义州郡匪乱事件发生之后,他这个判官不止一次的看到郡守大人兴奋的与许多闲杂人等密谋,此后,仁川军路途开丰,郡守亲自筹备犒劳用的酒水,而且,判官还发现,郡守府的几个小厮这几日时常出没于药铺,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在郡守府住过些时候之类。
诬陷栽赃!判官脑海中立即充斥着这四个字,他明白,只要这份供词他画押之后,开丰郡守就完蛋了,虽说没有铁证,但是通敌叛乱的嫌疑就足够他死一百次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局势,闵妃要稳固政权,而地方上仍有许多大院君的余党暗中活动,若是闵妃看到这份供状,哪里还需要查实,没有诛灭九族就已是仁慈了。
吴辰在边上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到底是让开丰郡守顶罪还是由你来承担责任,你自个儿考虑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