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沈君柏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唐念看着他呼呼大睡的样子,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她盯着他那张连胡茬都没来得及刮的脸,扬起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眉宇上:“看在你这么着急赶回家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床断了,厚厚的褥子,他们整个人都窝在了中央最低处,像是半靠着睡的,沈君柏的双手就像是铁箍一样,紧紧的扣着她,她想动也动不了,反正也不难受,便不管了。
唐念这会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嘉妃和太子有染,嘉妃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还有苏蔓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庆安宫里的人,应该……也许是林二丫吧?
可是她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唐念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她闭着眼睛思索着,从头到尾,里里外外的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忽然,她睁开了眼睛,如迷雾的眼睛,慢慢变得清明。
不管苏蔓萝和庆安宫里的人是不是林二丫,反正是不能让太子登基!
连亲爹的女人都敢染指,一旦他登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吗?
……
宣西侯府,宣西侯和杜氏夫妻两个人嘀咕了许久,也没找到解决的法子!
苏蔓萝这个贱人,也不知道手里说的证据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毁了这个证据呢?
杜氏气不过,一晚上都没睡着,她大清早的就去找沈延宗了,可惜,沈延宗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杜氏看着他还打着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逆子,蠢就算了,还这么心大,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能睡得着?
杜氏越想越气,让小厮直接掀了沈延宗的被子,沈延宗还没睡醒呢,直到被抓到杜氏面前,沈延宗还打着哈欠道:“娘,这么早,你叫我干什么啊。”
沈延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摸着他的背,道:“娘,昨天爹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背这会还疼呢。”
“你还知道疼呢?”杜氏手里的茶盏直接就丢到了沈延宗的面前。
丫鬟和小厮吓的立刻就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她看着沈延宗那委屈的样子,数落道:“你还好意思委屈,要不是你个蠢货,能被人抓着把柄吗?”
要不是被抓着把柄,她会同意苏蔓萝进门吗?
苏蔓萝不进门,那她肚子里怀着谁的野种,她还会在乎,还会在这里头疼吗?
“娘。”沈延宗默默的往后退了一退,生怕又挨打了。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杜氏气的也想要揍人了,真要对付沈寒舟,她这个当妈的不会想法子吗?
偏偏他那么蠢,跟一苏蔓萝一起联手,最后反被苏蔓萝抓着把柄了,杜氏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问:“你说说看,当初你们算计沈寒舟那个贱种的时候,还有什么证据在苏蔓萝的手里?”
“啊?”沈延宗昨天疼了半宿,下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大清早的就被抓在这里挨骂了,冷不丁的听着杜氏的问话,沈延宗显得格外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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