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叶家小店的们缓缓推开。一个满脸困意的少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门内走了出来。
少女的黑眼圈很是明显。
她双手枕在脑后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腰肢,接着又眯着眼睛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困意依旧笼罩着她,但更让她感到疲倦的是昨夜的一无所获。
想到此,少女满脸都是阴霾,本就冰冷的面庞变得更加苍白如雪。
先不想这些了。少女用力摇了摇头,将自己从失落中抽离开。
“能有所发现就是好事,只要顺着蛛丝马迹一路追查下去,小姐定能有所收获的。”店内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老人正擦洗着桌子,手中的抹布在桌上来回拖曳。
少女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这一个月来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昨夜也的确寻到了线索。
那个魔修应该还在这城内,父亲的情报当真是手眼通天,准确无误。
少女回到店内,摆好桌椅后走进后厨开始了烹饪。
话说,好多天没见到那个傻乞丐了,一个月前不知怎的那傻子竟然在这店门口开口说了话,还打劫了李大牙,真是怪哉。
可是好像,自打从那天起,一连串的怪事就开始发生了。
李大牙和二十多个小弟一夜间全部身亡,戴家发布私缉令捉拿叛逃护卫鲍辉,还有昨夜的凶事……
这一切,和那个傻乞丐有关系吗?
还有昨日那个不由分说非要多给银子的……
少女的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
灶火烧旺,少女将手中的大锅猛地一颠,锅里的红烧鱼翻了个身。
昨夜,她察觉到强烈的魔气后赶到现场时,就只剩下三具尸体,还有闻声而来的戴家人,凶手早已经不知踪迹。
她见过很多尸体,不乏死状恐怖之人,但被抽干生机的死状她还真没见过,恐怕这就是父亲一直所说的魔功所致。
魔道真当被诛杀殆尽!自幼起她就听说了那些魔道之人犯下的惨绝人寰的大罪和恶魔行径,从下她便立志要杀尽这天下一切歪魔邪道,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本以为父亲会夸赞她的理想,不曾想父亲听后却一言不发,脸上竟有哀色流露。
为什么?她想不通。
一旁的老人看到少女眉头紧锁的模样,微微笑了笑。
他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大小姐的安全,除此外一切都放任大小姐去做。
有谁会想到,这么一个会给地痞无赖献殷勤的老头,竟是地煞天罡五重的高手!手中已有数千条魔道之人的性命!
但更没人会猜到的,是这少女的身份。
城南宽窄巷。
臧驭在服下又一碗毒药后,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说不出来任何话了。若非拥有尸身,恐怕他已经在鬼门关来回走了几百遭。
汪奉先的绿色灵气化作长蛇钻入臧驭的体内,探视着毒发的反应以及脏器内府的破损。
尸身的自我恢复能力在阴阳均衡下速度飞快,受到毒伤的肉身,随着尸气以毒攻毒的化解逐渐修复起来。
不错,是个可以重复利用的药傀,不像以往的药傀那样,只用了几幅药就死了。
汪奉先暗喜着撤去了灵气,坐到桌椅上开始了记录。
但此时的臧驭,眼球已经遍布血丝,头脑中里充斥着是啃食血肉的欲望!
“忍住,否则你的意识就要输给尸奴的本能了。”汪奉先看也没看在地上扭成一团的臧驭,冷冷的喝道。
对血肉的渴望,像成千上万条蛆虫在脑海和全身蠕动着,臧驭的眼白已经被破裂的血丝染成了深红色,身上的青筋如蚯蚓般蜿蜒暴起,口中发出低吼的呻吟。
像一头笼中困兽,挣扎而又不甘被束缚。
汪奉先低头看向臧驭,想起了以往的事情,刚刚想要给臧驭喂以血食的想法又被立刻扔到了一边。
任由其痛苦的翻滚了半个时辰后,汪奉先走到了慢慢缓过劲来的臧驭身边。
“你是谁?”汪奉先问道。
“我……是臧驭。”
臧驭的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之色,只不过眼角是已是一片赤红。
擦去嘴边的血水和唾液,臧驭站了起来,接着走到他的床边上将钱袋揣进了腰里,随后便出了门。
我还活着,痛苦便是最好的证明。
臧驭隐隐的感觉,他已经可以开始控制自身痛感的程度了,在痛苦达到顶峰之时,他能在识海中能看到疯狂跳跃的一束束线,宛若随着他的神经一齐跳动一般,他尝试着控制他们,痛感果然减弱了几分。
在实战中,他的秘能还从未有过真正用处,在面对高境界者时,难以撼动对方的感官与觉识。所以若是再遇到强敌,只能在他自己身上发动秘能才能有所助力。
加强或是削弱,皆随机应变,视情况而定。
但有个很大的问题:臧驭不知这秘能如何修炼,简直就像瞎猫碰到死耗子般只能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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