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银子你不想要我还想要呢!”
一人对身后大骂道。
“看看站那儿不动的二公子,再看看那房子,你特么想送死吗?”拉着他的护卫怒斥道。
一群贪生怕死没用的东西!吴赫咬牙暗骂道。
不过,这么多人围着,为什么臧驭到现如此有恃无恐?且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来临?
吴赫望着臧驭看向的地方,不禁心惊肉颤。
臧驭正看向家主屋宅的缺口之后,那里正有一些即将帮助这形势逆转的“观众”要到来。
灵觉中,他们已经来了。
残楼之后响起了一声苍老却浑然有力的怒吼:
“是谁胆敢在我吴家造次!”
吼声如雷,强大的音浪让在场的众人感觉耳中一阵嗡鸣。
来者,正是吴家的五位长老以及他们的手下和眷属。在听到震耳欲聋的响声是从家主所住之处传来后,他们便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来到这里后却发现家主的屋宅竟被削去了一半!
家主危矣!
“家主大人在哪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问话者正是刚才怒吼之人,吴家的大长老。
听到了花园假山旁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长老们寻声看去,竟看到了二公子吴越的尸身!
吴越死了!
长老们的脸色瞬间大变,
被团团包围的臧驭立刻进入了长老们的视线中。
“好邪性的小子,这都是你做的?”大长老怒视着臧驭的双眼,气海境大成修为的威势压得臧驭胸口有有些许沉闷。
“是又如何?”臧驭冷声道。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通道,走来的大长老死死的盯着臧驭,同时释放出了灵觉探查臧驭的修为。
“大言不惭!”大长老冷笑道:“不过小小沸血境,还敢口出狂言!”
吴忧见状,急忙上前道:
“大长老,此人乃是吴赫的贴身护卫,名为臧驭。方才他假扮家主唤我和二弟进入房中,偷袭得手杀害了我二弟,在与我激战时用妖法斩断了家主的屋宅,杀害吴越的凶器和他所戴假发皆在地上,我吴家大多子弟护卫也都亲眼目睹。如今家主下路不明,依我猜测,也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吴赫也有贴身护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沸血境能有这么夸张的力量?
大长老将重重疑问先放到了一边,但见臧驭虽长刀在手,此刻却灵气孱弱平稳无波,一分杀气也没有显现,顿时心生困惑。
这个黑衣青年杀了人还想待在这里?而且没有杀意,没有恨意,也没有怯意?
他想干什么?
臧驭看着吴赫恶狗先告状的仓皇模样,冷笑一声道:“人证物证?亲眼目睹?那些人不过是你谋图杀害老家主夺走家主之位,而后嫁祸于吴赫与我的同谋共犯,谈何人证物证?而且,你看看你那些手下……”
臧驭挥刀指向了包围他的人群。
吴忧这才发现,原先被他派去盯梢后门通风报信的几个手下,此时还穿着因为事发突然而来不及更换的夜行衣!
而现在余晖未落,正是黄昏。
“够了。”大长老喝道。
作为吴家人,他不会相信一个外人所说的话,哪怕他说的是真的。
“将你绑起来,再用重刑伺候,不怕你不说实话!”
大长老对着臧驭举起了手掌,汹涌澎湃的灵气顿时从手掌中倾泄而出,花白的眉毛和胡须随着奔腾的气浪在风中狂舞,空中竟出现了一只由虚到实的灵气巨掌!
气海之巅,气化成形!这掌力足以将不做抵抗的臧驭活活拍成肉泥!
臧驭神色一凝,右手握紧了刀把。虽然形势严峻,但依旧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动用尸气,这一掌若是落下,也只得爆发血气挥刀挡住!
吴赫怎么还不从楼里出来?
五位长老都已经来了,现在正是之前约好的时间!
臧驭心中生出了几分担忧,吴赫懦弱了太久,做事冒冒失失,该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刻掉链子吧?
山海欲倒,大长老的掌力已经向臧驭拍落而来!
躲不开!
挡!
猩红的长刀横架于头顶,臧驭一手握住刀把,一手扶住刀身。灵气化形的巨掌毫不留情的压在了长刀之上!臧驭的双脚所立之处立刻因为这强大的力量而被跺的粉碎,臧驭的膝盖在不断地弯曲,与巨掌碰撞的横刀也在不断地向下压去!
紧紧咬着牙关,臧驭艰难的支撑着。
一旁的吴赫见状,挥刀便便冲向了臧驭,倘若臧驭胆敢反抗,他便以防卫为理由杀人灭口!
“吴赫,你若再不出来,这场戏便要终了!”臧驭对着残楼大声吼道。
“都给我住手!”
忽然间,从残楼中竟爆发出比气海之巅的大长老还要强大的威势!一只灵气化形的拳头向着臧驭猛冲而来,将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巨掌轰然撞碎!
一个老人的身影从残楼中飘飘而出落在了臧驭的身边,而在老人的臂弯中还抱着一个面色发白的青年人。
两人的出现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臧驭。
是本应奄奄一息的老家主,还有三公子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