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雨又细又密。
站在漆黑的夜里,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无助的泪不听话地流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可可就站在了我的身边,他笑着为我擦去了泪水,轻轻地拥着我对我说:“我是你最亲的亲人啊”抬眼看到远处落英缤纷的树下站着可可的夫人和他的女儿,可可夫人脸上带着娴静的笑容向我招手。我安心地靠在可可的肩头,有一种真实而亲切的感觉。是啊,这个人是我最亲的人。我想叫他一声“哥哥”却叫醒了自己!
原来又是一个梦!
这是第二次梦见可可,梦见可可的夫人和他的女儿。
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可可的夫人和他的女儿,也没有见过可可。
可可只是我网络里的一个朋友,一个远在异乡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平日里很少聊天,到qq聊天室一共去了两次。第一次交谈的竟是甘肃老乡;第二次就认识了可可。当时他用了一个极具西域特色的名字——大漠孤烟,这对于出生于西域的我而言有着一种本能的亲切感。我们互相加了对方,虽然我的qq里很少加陌生人。
以后的日子我们很少遇见,遇到了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一会。这期间,处于对这个虚拟世界的不信任感,我对可可说了许多假话。最严重的谎言就是在一次聊天时,我因为接电话没有及时回复可可的话,他便问:“怎么了?哑巴了?”
“说话呀,骗人的小哑巴。”(他说我骗人是因为在这之前我说自己是无业游民,他一直感觉我不像无业游民,但并没有揭穿我,而是我自己后来终于承认自己是一名老师)
——“是的,你说对了。我因为耳朵的原因语言有障碍,所以”
“不是吧,你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是真的。这里有一所省内有名的聋哑学校,我就是该学校的老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我一边开心而狡黠地笑着一边继续着自己的谎言。
接下来的日子,可可总是对我很关切。他是一个极善良而又正直的人。
记得那天我问他,认识半年多了,对我是怎么样的感觉。
他想也没想地说:“挺招人疼的。”
突然感到自己很可恶,嘴里说真诚待人,其实内心并不真诚,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可可的许多,但对自己的事总是不够坦白。于是,我向可可坦白,说自己只是患有中耳炎,并没有失聪,也不是哑巴。
我对可可说:“对不起,我对你说了假话。我知道你会痛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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