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余亦勤侧眼看她。
“那,”古春晓抠了下牛仔裤的破洞,期待地说,“淳愚人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余亦勤眼底有点歉意:“酉阳城里出现轮回阵的时候,我们在回城的路上,被魔族的先锋部队拦在了距离城西二十里外的威风谷,淳愚卜了两卦,算出酉阳城内大凶,让我立刻回城支援,但他一直没有回来。”
“不止是没回来,我感应不到他的存在,这么多年一直都感应不到,他是不是……”古春晓叹了口气说,“已经死了?”
余亦勤揉了下她的脑袋,声线温柔又笃定:“没有,他还活着,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在他身边,而是一直跟着我吗?”
古春晓摇头:“我以前问过你,但是你一问三不知。”
“我现在知道了,”余亦勤说,“因为淳愚和你,都被人装进了一个鼎里。”
古春晓听到“鼎”字,微妙地呆了一瞬,她觉得她好像知道这个,可是脑子里又一片空白,她空茫地说:“什么鼎?”
“我不知道,但是拿那个鼎的人,就是段君秀之前说的那个在树林里跟着我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古春晓说到一半,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当年在树林里就看见他了,对不对?”
余亦勤挽起袖子,露出来的左臂外侧果然像段君秀说的那样,有两个星象一角似的符号:“对。这个印子就是那口鼎上的一部分铭文,然后孵化你的那颗鸟蛋,和我手腕上这六圈图案,都是我跟他在交手的时候,从那口鼎里飞出来的。”
古春晓说:“可这也只能证明我的父辈在那个鼎里,不能证明淳愚也在啊。”
余亦勤:“他在,我当时只剩一半的魂魄,又中了贺兰柯一刀,那人从背后偷袭我,我差一点就被吸进了那口鼎里,是你的突然飞出来,将我撞出去的,当时淳愚出过声,他说快走。”
古春晓巴不得是这样:“然后呢?淳愚还有没有什么表示?贺兰柯也不是你杀的,是那个尾随你的嫁祸给你的对不对?”
余亦勤点头:“贺兰柯并不是单纯的莽夫,莽夫走不到人族首领的位置,他虽然提刀就砍,但我说了酉阳城里的死阵之后,他虽然不信,但还是卸了攻势,表示愿意相隔六丈,听我解释。”
只是两人还在收手的途中,背后的阴刀子就下来了,那口鼎里不知道有什么奇境,吸力之强可谓是天地罕见,吹得他和贺兰柯就像狂风里的两粒尘沙。
古春晓的鸟蛋只有一个,余雪慵被撞飞出来,又被那团黑雾追杀,贺兰柯没有淳愚帮忙,当时就进了鼎里。
后面的一切就不言而喻了,余雪慵重伤昏迷,那人还故意给他留了一口气,用来背锅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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