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劳动力。
顾淮安今年已经十二了,算是家里半个顶梁柱,自然是该为家里人考虑考虑,她才会认为这学堂是念不成了。
但现在看杨惠芸已经决定要让顾淮安继续念书,王秀娥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说到底这也是别人家的事,更何况顾家的情况她多少也知道一些,现在还不算是困难的时候,杨惠芸想让儿子接着读书也不算太意外。
让她意外的是八岁的顾长宁。
思及此王秀娥忍不住打量了几眼顾长宁,笑着打趣了她一下:“宁宁是长大了,都知道劝说阿娘了。”
顾长宁手里正拿着绣棚,做出一副认真绣花的样子,实则耳朵竖的直直的在听着阿娘和王姨的对话,此刻听她提及自己,顾长宁立马扬起小脸满是得意的说道,“那可不,多亏了我劝说住阿娘,昨天蔡婶子来我家说要给哥哥介绍活计的时候阿娘才没一口答应。”
“蔡婶子?哪个蔡婶子?”王秀娥愣了愣。
杨惠芸看着她,“就是吴婆子家隔壁的那个蔡大姐。”
“她来给安哥儿介绍活计?”王秀娥一听登时瞪大了眼睛,“介绍的什么?不会是她那侄儿叔叔在的酒楼吧?”
“你怎么知道?”杨惠芸愣了一瞬,奇道。
“幸亏你没有答应,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杨惠芸一惊,看着她皱眉问道:“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怎么回事啊?”
“那蔡婆子是不是和你说酒楼有个伙计不做了,所以缺一个人手?”
“嗯。”
“我告诉你,哪是那个伙计不做了,是被逼走了!”王秀娥靠近她小声说道,“那掌柜的就是个周扒皮,说好了一个月三百文钱,他却找各种名目扣掉人家五十文!你说黑心不黑心?”
王秀娥会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她当家的与镇上一家包子铺的掌柜相识,昨个儿她当家的去镇上买油盐等杂物,顺带同那掌柜的多聊了会儿,才知道那家酒楼掌柜做的黑心事,回来就同她说了。
如今听得杨惠芸的话,显然是那蔡婆子要算计他们一家,王秀娥才急忙告诉她,免得着了那老婆子的道。
“五十文啊?这么多……”杨惠芸满脸惊讶的看着她。
顾长宁坐在一旁,低着头在心里冷哼一声,心说这不算多的阿娘,上辈子哥哥可是被扣了一百五十文,生生砍去了一半!
那掌柜的一开始也是这样,只是以各种名目扣个几十文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反正都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然而等阿娘身子渐渐不好了之后,这掌柜也开始起了坏心眼,越扣越多,到最后直接扣除一半。
哥哥不是没想过要换一份活计,只是他生的清瘦,年纪又小,其他铺子觉得用他不划算,最后只能继续待在这酒楼里,直到他因为高烧病逝。
所以今世,她说什么都要阻止哥哥再跳进这个火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