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副的头面首饰,到时候嫂嫂要是心疼银钱跟你闹我可不管,这可是你答应了我的!”顾长宁调整好了心态,又恢复成了那副调皮的模样,把话接过来,拿哥哥来开涮,一点也没有女儿家听见这样事情的娇羞模样。
顾淮安也没觉得妹妹如此大方接过话头的样子有什么不对,他爽快的点点头,故意做出摆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出来,道:“放心吧,哥哥既然答应你了,那就绝不会变!”
他比顾长宁大了四岁,等顾长宁到了出嫁的年龄,他身为长兄估计也已经娶亲了,所以顾长宁说的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知道也许这样会惹得未来娘子不快,但他就这一个妹妹,以后嫁去夫家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想多帮衬帮衬都不容易,毕竟他也不能时刻插手别人家的事,为了不让妹妹受委屈,预备丰厚一点的嫁妆是必要的。
嫁妆就是女儿家的脸面,越丰厚说明在娘家越得到重视,也说明娘家越有实力,这样嫁过去也能挺直腰杆在婆家生活,不必看着婆家人的脸色。
他是兄长,若是连他都不关心顾长宁以后在婆家的日子,那还会有谁关心?
至于阿娘肚子尚未出世的弟弟妹妹,顾淮安现在连确认是弟弟还是妹妹都不晓得,等到了嫁娶年纪那更是十来年以后的事了,那时的事那时再说吧。
兄妹两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的走回了杏花村,刚走进村口,顾长宁便听见一道清脆的细小声音在唤她,声音很是耳熟,顾长宁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是谁,是她在村里要好的姐妹之一,陈双!
“宁宁,你是去镇上了吗?怎么穿着男孩的衣服?”陈双已经一个多月没看见顾长宁了,自从顾山出了事的消息传回来,她阿娘在家死死盯着她,哪都不让她去,就怕她去找顾长宁了,沾染上晦气,为此陈双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会儿看见她和顾淮安两人从村外头走进来,有些怯生生的打着招呼道。
“双儿,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嗯,我刚和哥哥从镇上回来。”
对陈双来说,她仅是一个多月没看见顾长宁了,但对顾长宁来说,她可是十多年没看见陈双了,这会儿见着她出现,心下顿时一喜,匆忙将钱袋掏出来塞给哥哥,留下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的向陈双跑去了。
“哥哥你先回家,把钱袋交给阿娘,哦对了!这里头还有十文是阿娘给我的,你记得取出来再给阿娘啊!”
风中传来少女软糯的甜甜声,顾淮安手里捏着钱袋,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她像只放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的跑去找陈双,什么也没说的回家去了。
“宁宁……你、你不生我的气啊?”陈双见顾长宁满脸是笑的朝她跑来,眨了眨眼睛,话就脱口而出了。
“生气?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顾长宁被她这话问懵了一下,脚下步子略缓,还是向她过去了。
陈双扭着衣摆,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都没有去看你。”
“哦,你说这个事啊?”顾长宁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我明白,定是陈大娘不让你来找我的罢?”
“嗯。”陈双羞赧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陈大娘不让你来找我,那就没办法了,你这个纤细的小胳膊,哪能扭得过大娘的大腿啊!”顾长宁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一点也不感到心虚。
其实上辈子的她还真的因为这件事生气了,那时候她得知阿爹的死讯,心情很不好,陈双与她在村里玩的这么要好,结果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上门来看望她,在出了孝期后她把这气撒在陈双身上,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搭理她。
陈双心里愧疚,对她殷勤的讨好了一段时间,顾长宁才原谅她了。
后来更是知道了她是被陈双娘锁在家里不让出门,这才没有上门来看望她的真相,顾长宁才感到一丝后悔,对陈双很是内疚。
虽然陈双后来也表示这件事她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顾长宁每每想起来总觉得不是滋味,如今能重来一世,顾长宁径直大手一挥,表示自己一点都没生气。
“那就好,月丫之前说你肯定为这件事情感到不高兴了,我还有些担心,现在看见你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才能放心。”陈双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顾长宁眉头不觉拧了拧,她看着陈双,语气不太好的问:“曹月丫?”
“嗯。”
“她说我会生气?”
“嗯。”
“哼!”顾长宁双手交叉在胸前,闻言不爽的从鼻子挤出一个音来,浑身上下都透着自己很不痛快的气息。
要么怎么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仇敌,虽然曹月丫也不算是她的仇敌,但还真是把她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