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一顿,侧过脸来,眨巴着一双水润双眸打着马虎眼道:“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阿娘?”
“你今天的情绪不对。”
“哪里不对了?”顾长宁懵然。
“**静了,安静的都不像是平常的你。”
顾长宁脸一黑,气闷的看着阿娘。
合着她在阿娘的心目中就是一只小猴子啊?
杨惠芸见她脸颊鼓成包子状,不由得失笑道:“好了好了,阿娘不是说你皮,只是见你今天很是没精打采的样子,阿娘瞧了有些担心,知道你没事便好了,不过你可记得,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不许瞒着阿娘,记住了吗!”
“嗯嗯。”顾长宁连连点头,十分乖巧的模样。
杨惠芸见她答的这么爽快,一见就是没往心里去,只得无奈地轻轻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顾长宁揉了揉脑袋,赶紧低着头继续打着络子,什么都没说。
阿娘刚才可说了,是以后发生的什么事不许瞒着她,那上午她跟李娘子争执一事是已经发生了,可不算是以后的事!
顾长宁这个小机灵鬼暗搓搓的在心里得意的说道,决定把哥哥被骗了一两银子的事瞒下来,还有上午她因为气不过在河边故意将此事挑开一事也不打算跟阿娘说,免得影响到阿娘的情绪。
只不过通过这件事情以后她也明白了,就算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也不能全都相信!
毕竟雪中送炭的少,还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多,她也是用了一世的时间才想明白这点。
顾山一家在杏花村就是个很普通的人家,早些年顾山跟杨惠芸为了起新房子,头几年过的很辛苦,顾山是忙完了田地里的活就到各个乡镇上寻找活计,从未有过一天歇息。
杨惠芸则是除了在家带孩子,还抽着空的做绣活拿到镇上去卖,夫妻两没日没夜的攒了十几年的银子,总算是把新房子盖了起来,为此去年还欠了几两银子的外债,后来还是顾山接了邻镇员外家的木活,拿了定金还上的,不然顾长宁一家现在还得缩衣节食的偿还债务呢。
但是这一切在外人眼里并不知情,他们只看见了顾山在十一二年的时间里就盖起了一排屋子,外形还那样大气,忍不住在暗地里盘算着他到底赚了多少钱,越想越觉得他手中肯定还有多余的银钱,这才引来一些阴险小人的觊觎,背地里想办法怎么挖空杨惠芸手上的银两,成为自己家的。
顾淮安年纪小,经的事情少,还不知道自家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香馍馍,对村里这些人是深信不疑,所以才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自己积攒多年的一两银子买了一张没什么用处的药方,这更让李大夫一家相信顾家手里确实还有银钱了。
后面顾淮安之所以会感到一丝不对劲,是因为顾长宁提出将那张药方拿去给药铺的掌柜看,他这才知道安胎药在药铺里都有出售,一帖药大约五文钱,回到家以后就察觉出不对味了。
既然安胎药在各个药铺里都有出售,说明药方不是什么秘密,李大夫竟然还卖给他一两银子,简直跟抢差不多!
而且他也忽然反应过来,既然有了成品药出售,那他为何还要买这药方?这样一想顾淮安就觉得有口气堵在心里,闷闷的吐不出来,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胸口很难受,才会在做晚饭时不小心在厨房说漏了嘴,被顾长宁听见了。
顾长宁当场炸毛,眼睛瞪得圆溜的看着哥哥,就像大花小花受到惊吓时的样子。
然后才有了今天上午在河边的那一幕。
顾长宁在阿娘屋里打了好几个络子,在天黑之前将其收起来,就回自己屋里歇着去了。
翌日起来,顾长宁将昨天纠结的情绪全都抛在后头,又开始精神奕奕的继续着原先的计划了。
她将砍柴用的砍柴刀装进背篓里,趁着阿娘不注意就溜出了门口,刚把大门关上,便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宁宁,你这是要上山吗?”
顾长宁回头一看,见村道边上的是跟她要好的另一个小姐妹杏儿,忙点头小声说道:“对啊,我准备到山上去砍柴。”
杏儿是春花婶的女儿,春花婶跟她阿娘又是手帕交,两人年纪又只相差了一岁,可以说是在娘胎里就相互认识了。
“砍柴?”杏儿吃惊的看着她的细胳膊小腿,不太看好的道,“你力气够吗?”
“我不砍大树,就是些灌木树枝什么的,应该没问题。”顾长宁摆摆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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