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们早几日便不在自己家里住着了,直接住在外头客栈,那时走得匆忙,东西都来不及收。
因为不知道老周头有没有供出他们,他们也不敢这时候出城,怕那些官差直接就候在城门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直到此刻得知了老周头判的死刑,大街小巷也没有四处张贴通缉他们的告示,知道老周头多半没有供出他们,心才松了下来,这一松懈,想起原先没带走的家底,心中不舍,两人便决定先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再直接出城,有多远走多远。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人该走背字的时候就是得走背字,在他们两个折返的时候,负责盯梢的两名官差刚好来到他们门前,等着来个瓮中捉鳖。
“怎么样?他们有出来吗?”薛明凯一行人赶到时,便看见守在酒娘子家门前的那两名官差,李元三直接走上前去小声问道。
“没有,毫无动静,我方才还跟隔壁在门前择菜的阿嫲聊了一下,她说都好几天没瞧见那家人出来了,别是跑了吧?”
薛明凯皱眉看着那户人家,刚想要说话,突然耳朵一动,连忙说道:“快躲起来!”
一群人跟躲猫猫一样忙不迭的藏起来。
“头儿……”
刚有人要问,李元三立即捂紧了这人的嘴巴。
“嘘……”
薛明凯毫不在意身后发生的一切,目光紧紧盯着酒娘子家的大门,其余人见状,也都跟着闭口不言,专心的盯着大门看。
没一会儿,酒娘子家传来动静,大门被轻轻打开,酒娘子悄悄的探出脑袋左右看了几眼,谨慎小心,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赶紧走出来,紧跟着一直催着她身后的男子快点,随后将大门关好,两人绕过旁边的巷子,准备朝备好马车的地方走去。
刚一走出巷子口,就看见表情冷肃的薛明凯带着两名官差出现在巷口。
酒娘子跟她的姘头一惊,两人立即回身想往回跑,结果便瞧见巷子的另一个出入口也有三名官差候着。
带头的李元三笑的一脸猥琐的看着他们,领着人一步步逼近,薛明凯也同样往他们走去,最后这两人就被堵在了巷子中间,一脸惊惧。
“官爷,官爷,不管我的事啊,都是这个小贱人怂恿的,跟我可无半点关系啊官爷!”那姘头见情形对自己不利,立即双膝一跪,对着几位官差求饶喊道。
“王光明!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事情一出你就赖我身上,你要不要脸!”酒娘子像是没想到枕边人会为了自保出卖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尖叫道。
“本来就是,要不是你教他怎么不动声色的杀死他那个婆娘,怎么会引出这个事!”男子垂着脑袋,仍不忘为自己辩解。
“你还说你还说你还说!”那酒娘子一听这个话顿时气疯了,一边撕扯着他的衣服一边不忿的大吼道,“不是你跑去赌坊输了钱,我至于会看中他那二百两银子吗!”
二百两银子?
原本在无声看戏的官差们一愣,感觉这里头信息量略大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李元三清了清嗓子,对着他们呵斥道:“都别吵了都别吵了,有什么话咱们上衙门再说!”
见他两毫无反应,还在相互撕打,李元三瞪大了眼睛,对着其余人头一撇,众人立即上前去分开他们,把他们押回了衙门。
那姘头反应过来刚要求饶,双手直接就被绳子捆了起来,直接被其中一位官差牵着往衙门走去了。
那名酒娘子也是一样的待遇,两人一前一后的被拖回了衙门。
县老爷听见周大娘的案子另有隐情,激动的连忙开堂审理,势必要弄清楚周大娘案情。
他会这样积极也是有原因的,原本这只是一桩民间传闻的奇案,百姓议论纷纷也不是为了想要得知凶手是谁,只是觉得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睡死过去了很离奇才会私下宣扬。
而他同意派遣捕快上门,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他的政绩着想,如今正是关键期,任何一点小小的因素都会给他造成天大的改变,是以他只想将传言掩盖下来,压根就没想过这案子还有这么复杂的内幕。
结果这次在薛明凯不放弃的调查下,将最后真凶捉拿归案,怎能不让县老爷感到意外惊喜?
要知道薛明凯现在做的所有事,可都是要归到他的头上的啊,本县县衙破了这么扑朔迷/离的案子,看在上头人眼里,难道不是他这个县老爷的功劳?
县老爷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相比之下,钱师爷的脸色就难看了,他目光阴沉的盯着站在台下的薛明凯,一口的牙都快要被他咬碎了。
薛明凯一定要想尽办法赶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