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则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眼,慢了几拍,才缓缓回道:“嗯,真巧。”
可不是巧么,两人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被同一个人迷昏,这简直就是巧的毫无悬念。
也许是他从没见过这样被抓了还一脸笑的人,林君则在这一刻忽然有些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顾长宁在他说完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问的有问题,于是,她干咳了一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旋即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醒来多久了?”
“不久,刚进屋子我就醒了。”
“那不是基本等于一直清醒着的?”顾长宁睁大了眼睛看他。
林君则点了点头。
他其实有许多话想问顾长宁,因为他沉思了许久,始终觉得这次两人被抓,顾长宁或许知道些什么。
毕竟不管他怎么思索,也不认为这件事同自己有关。
那么他能想到的关键点,就是顾长宁了。
然而这件事他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尚且需要理清一下思路再说。
就在他迟疑间,顾长宁反倒先开口说话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屋子上方有一个打了铁条的小窗子,透过窗子她见外头晚霞一片,心知太阳要落山了,顿时暗叫不好,知道这会儿不见她回去,阿娘和哥哥要担心了,便急着知道时间。
林君则闻言愣了一下,如实答道:“酉正(六点)。”
“酉正?这么说我睡了三个时辰?”顾长宁惊讶道。
她是在午时左右出的家门,从破庙里出来也不用半个时辰,如此一算,就可以得知她大约睡了多久了。
“嗯,睡的很熟,不光是磨牙,流口水,还打呼噜。”
“!!”顾长宁一惊,被捆着的双手连忙去摸嘴角,边摸边瞪眼看向林君则,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奶猫一样,炸毛说道,“骗人!我睡相一直很美!才不会磨牙流口水还打呼噜!”
“……”
林君则不知道睡相很美是个什么美法,不过这的确是他胡诌的。
顾长宁昏睡的时候就跟只小猪崽一样,怎么都叫不醒,他喊了几次见她都毫无动静,后面就放弃了,任她呼呼大睡去。
然而心里对她睡的如此沉的行为哼了一声,才故意这么说的。
此刻他见顾长宁还在瞪着他,嘴角一抽,道:“好吧,我乱说的,逗逗你而已。”
听见他肯定的回复,顾长宁黑着的脸才舒缓几分。
这可是有关她的形象问题,绝不轻易妥协!
林君则见她像河豚一样一生气就鼓着脸颊,样子十分可爱,心情顿时就变好了,嘴角不经意勾起,道:“抓我们的人可都是拍花子,我怎么感觉好像你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怕?”顾长宁怔了怔,回想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怕也是有的吧,但不知为何,我在看见你出现在我身边时,忽然就不怕了。”
林君则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看着她道,“为何?”
“不知道。”顾长宁坐正了身子,屈起膝盖,将双手递到眼前,认真打量捆着的绳子,随意说道,“就是有种感觉,就好像是雏鸟见了母鸟,小鸡见了母鸡那样,仿佛有了主心骨!”
她自己也很纳闷为何对林君则这么放心,难道是因为他已经见过自己的另一面,再加上两人又共同计算了李娘子,所以她便把他当作自己人了?
顾长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底很是疑惑。
林君则听了她的话眼角忍不住一抽,额前滑下三条黑线,一副气闷的样子,满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她随便说点什么理由都可以啊,像是“因为林家哥哥你足智多谋,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办法救我们出去的”这种。
把他比喻成母鸡或是母鸟算怎么一回事!
顾长宁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君则突然陷入沉默的情绪,她只想着解开手上的绳子,不至于受缚于人。
而且手上捆着绳子也很影响动作灵活,到时候有机会逃出去了都不方便!
林君则看着她的动作不作声。
这绳子他也已经仔细看过了,是浸了油的,更为坚韧一些。
想要靠扭/动双手来挣脱是不太可能了,唯有用利器割断。
但他已经看过四周了,这间小屋空荡荡的,只有地上堆满了干稻草,没有可以拿来利用的。
其实坐在右上角的那群孩子们手上的绳索都已被解除,可以向他们求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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