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下可怎么办?”李元三扫了眼正坐在自家院子里大声哭闹的妇人,理了理被抓的凌乱的领口,有些狼狈的道。
虽然他也很同情那个丢失了孩子的妇人,但她在第一眼看见自己跟老大上门时什么话也不说就激动的扑上来揪住他撕扯的行为还是让他感到很不满。
“二位官爷,请恕内人行为无状,实在是我两成婚十年才得此一子,如今孩子丢了,对内人来说可是比要了她的命还厉害啊。”一名看起来皮肤黝黑粗糙的老汉叹气说道,脸上神情哀痛,正强忍着眼泪。
李元三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哭嚎的妇人,见她在不停咒骂那偷走孩子之人断子绝孙之类的恶毒狠话,默默转过头来,生硬的扯了扯嘴角,道:“理解理解。”
此刻咒骂的话已经从断子绝孙到死后下油锅地狱了。
“官爷……”老汉抹了抹泪水,哽咽道,“我们夫妇俩一共生了五个孩子,前面四个都是女儿,只有这一个独苗苗可承香火,还请求两位……找回我儿子,求求你们了——”
老汉说着就要向他们磕头,被李元三一把拦住了,死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跪拜。
“头儿……你说句话啊!”这老汉是做苦力活的,劲儿可大,李元三用尽了全身的力才勉强阻止他,这会儿只能是咬着牙冲着薛明凯说道。
薛明凯站在原地看了眼周围,低头沉思片刻,直接对李元三道:“走,先回衙门!”
“啊?回衙门干嘛?”李元三愣愣的问。
“回去看看卷宗,是否有什么共通点。”薛明凯大步流星的往衙门去。
李元三见状赶紧送了抓着老伯的手,紧跟其后,往衙门去。
……
隐十四带着信物赶往安国公府。
其实十四他们最开始的打算是跟在薛明凯后头,寻找时机透露公子的位置给他。
但薛明凯太警觉了,他们刚跟了一条街就不见了踪影。
毕竟论地形,还是薛明凯这个捕快更熟一些。
于是十四跟十二两人没办法,只能先行回建在山上的四合院,等候公子下命令。
至于为什么他们没有把线索透露给衙门的其他人,也是因为只有薛明凯是通过了公子的考验的。
能身为公子隐卫的人,或多或少也都带着点傲气,没有入过公子法眼的人,他们根本就不屑于与那人打交道。
薛明凯既然能被公子暗中考察,必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他们可以为这样的人送功劳,却不愿意被别的人送。
因此在跟踪薛明凯不成后,两人转而回了山上,静待时机。
事实证明,守株待兔还是有用的。
这不,安国公家的兔子不就自己撞上来了?
隐十四拿着那信物马不停蹄的赶着路。
而顾长宁那一头,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年轻男子带着顾长宁回去后,被王二麻当场逮个正着。
他黑着张脸,默不作声的盯着两人看,表情阴沉的厉害,就连年轻男子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而不自觉的挺起了腰背。
“谁让你带她出去了?”王二麻沉声问道。
“……那孩子烧得厉害,我是见他再不喝药的话怕是要烧成了傻子。”年轻男子声音微弱的说道。
“他就是烧成个傻子又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去给他找药?”王二麻阴冷的问。
年轻男子缩了缩肩膀,像是自知理亏一样,小声说道:“我是担心……真成了傻子,会坏了老大的计划……”
“你要是现在出去被人撞见了,那才叫坏老大的计划!”王二麻低声喝道。
年轻男子脸一白,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来不及了,已经被人撞见了……
然而此时他也只能当作是什么都没发生,暗暗祈祷那个樵夫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才好。
想到这里年轻男子不由得垂头斜瞪了顾长宁一眼,心道被她害惨了!
顾长宁低着头,像只老实的兔子一样乖巧温顺,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王二麻骂完年轻男子,视线往下一移,看见顾长宁手上拽着几株草药,确实也都是些能退烧的草药,目光沉沉的看了她几眼,半晌才出声:“是你提出要上山采草药的吗?”
他的声线有些冷,顾长宁舔了舔嘴唇,紧了紧抓着草药的手,有些迟疑而又怯弱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阿娘说……每个孩子都是娘心中的宝,那个弟弟看起来很难受,我就想,他阿娘知道了会不会很着急……”
王二麻站在原地静默不语,片刻后,方才说道:“行了,既然草药采都采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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