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相似,顾长宁在心底猜测这两人应该是姐妹关系。
“请问……我们可以坐这里吗?”年纪较大一点的姑娘指了指顾长宁坐着的炕,小声问道。
“可以。”顾长宁点头道。
三人立即向这边走来。
“他怎么了?”紧紧跟在身后的小姑娘指了指睡着的叶朝年,怯生生的问。
“他生病了,正在休息。”
三人中唯一的男孩也正往这边来,闻言立时顿住了脚步,面带嫌弃的扫了眼叶朝年,抱怨的嘀咕道:“生病了就让他躺远一点啊,万一传给我们了怎么办?”
“那你觉得,躺哪儿才不会被传上?”顾长宁听到这句不满,神色也跟着不好了起来。
“当然是那了。”那男孩像是没看见顾长宁渐渐冷下来的脸,指着最远处的角落道。
他指的那个地方就是个空旷的角落,什么东西也没有,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灰,如果人要躺在那个地方,只能是躺在地上。
“那你过去坐着也一样不会被传上,你不如就干脆在那个角落待着吧。”顾长宁冷哼一声。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躺那儿!”男孩立即瞪眼反驳,“我可是要负责传宗接代的,那地方自然该是女人们睡的!”
“……”顾长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晌无言。
这人也太自大了吧!
顾长宁莫名觉得有点手痒。
在三个人进来后,林君则一直都表现的很沉默,一句话都没开口。
此时听了那个男孩的话,也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转开视线,完全一副不屑于搭理的模样。
他一看就知道这男孩是被家里人惯坏了,满心只有自己,看不见别人,跟他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索性靠着墙闭目养神,假装没有这个人一样。
“他就躺这儿,你爱坐不坐,不坐就自己上那边待着去!”顾长宁语气一下冷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
那男孩站在原地瞪着一双眼睛,像是没想到会被人拒绝一样。
他自小就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个,姐姐妹妹哪个不让着他,养成了他理所当然用最好的性子。
如今突然遭人反驳,他一下反应不过来。
回过神后,见顾长宁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又扫了眼一旁冷眼以对的林君则,男孩心中憋着火气,想了又想,最后也还是忍了,在炕上寻一个角落坐下,对着顾长宁翻了个白眼。
年龄较大的那个女孩原本还想同顾长宁他们说说话,想多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
结果被这个男孩弄的气氛一下凝固起来,她也不好继续开口,只能保持沉默的跟着自己妹妹坐在一角。
“姐姐,我害怕,我想回家……”沉静的屋子里,一直安静趴在姐姐身边的小姑娘突然抹着眼泪小声道。
“别怕,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一定能离开这里,不要担心。”姐妹中的姐姐微笑着抚了抚妹妹的发顶,轻言哄着她道。
“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你没见抓我们来的那几人长的一副凶神恶煞、身形魁梧的模样?你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男孩嗤道,“出去是不要想了,你们若是表现的乖点,他们可能还不会为难你们。”
“你能不能闭上嘴不出声?”顾长宁听他说的心烦,只觉得这人很呱噪,毫不客气的出声怼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别被弄残了去街上做个小叫花子靠以乞讨为生,那你就是表现的再乖巧也没用!”
“你!”男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惊怒交加的瞪着顾长宁,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有些人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别管他,他爱做小叫花子就做小叫花子去,我们不拦着。”顾长宁微笑着的对着两姐妹说道。
姐妹两眨了眨眼睛,瞥了眼盛怒的男孩,又看了看脸上挂着笑的顾长宁,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
那些人在把这对姐妹跟那个一脸高傲的男孩同顾长宁他们关在一起后就没了动静,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好似没有人一样。
山间里的清风穿过院子,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沙沙作响,留下一地的斑驳剪影。
“大哥,你怎么来了?”
之前带顾长宁去采草药的年轻男子彼时正坐在门外石阶上发呆,忽地余光瞧见远处走来一个身影。
见到有人,他先是骇然的绷直了身体警惕的看着来人,预备随时给里头的人报信。
结果在看清来的人是谁以后一愣,赶紧迎了上去。
“老/二他们呢?”不等年轻男子走近,贺老头满面严肃的边走边问。
“都在里头呢。”
“嗯,叫大家准备一下,日落之前将那些孩子送上船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