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顾长宁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咳了两声,道,“本来呢,我们确实已经被送上了船,还差点就过了东煌镇的码头,可是呢,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绑了国公爷的孙儿……”
这话一出,周围猛地发出一阵“嘶”的声音,显然众人对国公爷三个字很是敬畏。
也是,村民们一生都没出过村子,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县老爷了。
虽然大家对国公爷是什么概念不清楚,但心里大抵也明白一些,那是能跟今上见面的身份。
是以众人在听了顾长宁的话之后,目光惊疑的打量着贺伯娘。
贺伯娘此时脸色十分苍白。
“国公爷及时赶到码头,将我们从船里救了出来,还顺便把我送了回来,我这会儿才会出现在这里呀。”顾长宁歪了歪头,看着她缓声道。
“你!”贺伯娘看了看周围的人,在众人各色异样的打量中惊骇交加,竭力控制慌乱的情绪,瞪着顾长宁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家老贺什么时候成了人拐子?你要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
“是不是胡说贺伯娘也不要急,等明日衙门捕快上了门,一切就都分晓了。”
“一派胡言!你们不会真信了这臭丫头的话吧?”贺伯娘面对着村民们,一脸愤慨道,“我们家老贺为人怎么样,你们难道还不了解吗?他最是和善的人了!每次跟大家换取用品的猎物哪个不是我们出大头?老贺可有跟你们计较过啊?大家怎么能听这个臭丫头在这胡言乱语呢!”
围观的村民们一听,觉得也在理。
这贺老伯一家在村里住了也好几年了,平常大家也都与他打过交道,感觉不像是那样一个丧了天良的人。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家女娃娃说的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面有疑色,拧着眉相互讨论道,视线均在贺伯娘跟顾长宁身上来回转移,都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了。
“再说了,依我看,这丫头定是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错事,怕回来遭大人骂,这才胡编乱造了一个谎言,好让大家伙不要深究她失踪一事!”贺伯娘见众人脸上神情有软和的迹象,赶忙说道。
“好吧,既然贺伯娘觉得是我在撒谎,那只有等到明日才能证实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顾长宁眨了眨眼睛。
“那也要明日才知道,你们现在抓我来,又是何故?”贺伯娘冷哼一声,“我现在要回去了,有什么问题,明日再说,反正我们家老贺,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顾长宁看着她,一脸的无语。
事情都已经摊开来说了,怎么可能放她走,万一她趁夜逃跑了怎么办?
“贺伯娘,你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怎么可能还放你回去。”
“呸,哪里来的这件事,看你年纪不大,竟是满嘴瞎话,以后不定要说出怎样的弥天大谎来,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净会瞎编排别人!”贺伯娘一脸怒容的就要朝顾长宁扑来,面有狰狞,看那架势恨不得掐死她一样。
顾长宁见状连忙后退了几步,还未退后多少,就瞧见贺伯娘因为天色渐暗,看不清地上的路,生生被石子给绊倒而摔了一跤。
顾长宁一看,立马在心里说道,这回可不是她下的手了。
就在众人弄不懂缘由,不知道该听谁的之际,外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这里是杏花村里正家吗?”
这句话瞬间捉住了村民们的注意,他们齐齐回过头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看见几名捕快出现在视线中。
带头的那位赫然是上次周大娘案情里上门拿人的薛明凯。
顾长宁没想到他来的如此快,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下看贺伯娘该如何辩解!
贺伯娘此时已是满脸惊慌,骇然万分的看着薛明凯等人,忘了反应。
看见官差上门,杏花村的里正心里大约有数了,他快步上前迎接,态度十分殷勤道:“在下正是杏花村的里正,几位官爷快请进来,不知官爷们暗夜上门,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听说你们村贺老伯的家眷被请到了里正这里,我们是过来拿人的。”薛明凯淡淡扫了他一眼,站在院门边动也不动的直接道,“贺老伯与一伙拍花子有所牵扯,他的家眷我们要全部带去衙门问话。”
下午在河岸边抓获贺老伯一行人时他便想到贺老伯的家人,于是快速回了衙门禀告县老爷,得了县老爷的允许后这才急忙赶往杏花村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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