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华寺,直闯佛堂,毛叙琪和陈氏一听说女儿出事,大惊失色,陈氏几欲昏厥。急忙爬上马车,连夜回城,来到卧室,毛叙琪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推门闯了进去。知琴和知棋更是心如火焚,一步挎到屏风后面,见小姐全身浸泡冷水里,冻的嘴唇发紫,脸色惨白。不由失声惊叫。
陈氏更是吓的昏了过去,一番手忙脚乱,陈氏悠悠转醒,扑到浴桶边,看着紧闭双目,牙关打颤的女儿,心如刀搅,摸着女儿的脸庞,放声大哭。
毛凌凤勉强睁开眼睛,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心,女儿没事。说完昏了过去。
“快叫大夫过来。”陈氏大声叫道。老大夫诊了诊脉道:“药性基本过去了,快把煮好的药汤拿来,把冷水换了,给小姐把这碗药灌下去,慢慢的就会醒了。之后会发高烧,等高烧退去,生命就能保住了,以后再慢慢调养。”
众人又是一番忙乱,将药汤换好,已是天光大亮。众将得到消息,纷纷赶来,将后院挤的满满当当。
毛凌凤在药汤中渐渐醒来,听到外面吵闹声,吩咐知棋让他们回去,就说以无大碍,让他改天再来。
众将听到,心中虽然惦惗,但也不敢违抗将军命令,各自回营。
毛凌凤被人从药汤里抬出来后,不久就发高烧,昏迷不醒,到了第三天高烧渐渐退去,人也慢慢的清醒过来。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毛凌凤在慢慢的调养身体,可是心里创伤却难以愈合。陈氏看着往日开朗的女儿,变的沉默寡言,眼里时不时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每次看到女儿这个神色,陈氏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毛叙琪更是深深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心软,写了一封信将林舒春荐到军营,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端。
知书知画和暗四孙得胜四人更是内疚自责,毛凌凤并未责怪她们,反而劝慰她们不要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过炎炎六月,毛凌凤身子己然大好,再次提笔,约西夷于一月后会兵。共同攻打南夷,兴古一郡七州归西夷所有。
李成坤欣然领兵前来,毛凌凤亲自出迎。李成坤看着两年不见的女子,脸上多了条疤痕,眉宇间少了些飞扬之色,多了一丝忧陏,如墨的青丝几不可见的多了几丝白发,身材也比以前廋了一圈。
李成坤轻叹:“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毛凌凤垂眸:“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为女子,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李成坤不解说道:“南夷已经是你囊中之物,为何要我相助。还让我一郡七州。”
毛凌凤凝眸:“南夷蛮勇,大多不愿投降,四十万大军,经几番征战,更在石城一役,我的精锐部队几乎损失殂尽,所剩无几。现在我能调动的兵力不足二十万,要攻打云南兴古两郡是不够兵力。”
李成坤:“你不是有自行暮兵的权利么,为什么不招暮新兵补充兵员。你在西疆的时候不就是自幕新兵么。”
毛凌凤:“此时不同往日,在西疆,是你兴兵犯境,为了保卫家园,百姓自然踊跃参加。现在虽说是南夷发兵扣边在前,老百姓却不知道,只道是我们侵犯他们,又那肯加入我们军队去攻打自己国都呢!不单如此,就连投降都很少,大都死战到底,不然石城一役也不会折损了我十万多人。”
李成坤失笑,你以十万歼灭敌军三十万精锐部队,使的南夷无力还击,难道还不知足。”
毛凌凤垂眸闪过一丝痛苦,“若我知道会损失那么多兄弟,发生这什多事,当初我宁愿不做这样的谋算。”
李成坤哑然,安慰道:“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不是凡人所能料到,自古人心最是难测呢!这些又不是你的错,又何必自责。再说带兵打仗,那有不死人的,你己经做得很好了,我相信普天之下,能超过你的,恐怕廖廖无几。”
毛凌凤摇头:“西夷王此次作何打算。”
李成坤正色:“我此次前来,所有兵马听你调令,一切由将军发号司令,我愿冲锋在前。”
“真的,你就不怕我借机坑了你。”毛凌凤笑道。
“将军光明磊落,那会行此卑鄙之事。若我信不过将军,又怎会亲自前来。”李成坤不以为意道。
毛凌凤起身对着李成坤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大礼:“谢西夷王信任,也谢西夷王没有在我病重期间,趁火打劫,夺回一郡四州。”
李成坤大方的受了她一礼,脸带笑意问道:“那你该怎样感谢我呢!该不会就是嘴上说说吧!”
毛凌凤一呆,这人怎么打蛇随棍上,这下子她不该如何回答。
李成坤见她愣神,挪愉道:“要不以身相许如何,王后之位我可是还为你留着呢!”
毛凌凤正色道:“西夷王休要说笑,此事不必再言。”
李成坤捂着心口说道:“本王把心都掏出不来,怎么你就这般视而不见呢?
毛凌凤:“……。”
李成坤心中哀叹,掩住眼中失落道:“凤儿不愿为后,本王无法勉强。不过,他话音一转,本王想做凤儿大哥,凤儿可愿意做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