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溪走出团团的病房之后,随手将药盒扔在了电梯门口的垃圾桶。
“宁清欢,你不就是有个孩子么?我倒要看看,没了这个孩子,你还打算怎么缠着顾泽临?”她在心底冷笑,目光中尽是狠意。
电梯门关上之后,乔云溪并没有看见,路过的小护士看见了她的举动,将那盒药片给捡了回去。
……
乔云溪走了以后没多久,宁清欢接到了钟问熙的一个电话,问她:“你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
这会儿顾泽临说晚上有应酬,已经先走了,团团也在吃了药以后睡着了,病房里有医护人员和护工在,她倒的确是闲着。
“我想请你帮个忙。”钟问熙的声音显得有些焦灼。
“好啊。”
她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钟问熙有些惊讶:“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再答应?”
“你之前帮了我和团团那么多忙,我正愁没法报答你,难得有一次需要我帮忙,当然要尽力了。再说了,你总不至于会坑我。”宁清欢笑道。
“那半小时后,我让司机来接你。”
挂掉电话之后,钟问熙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回了董事长办公室。
“外公,晚上我会把女朋友带过来,您见了她,一定会喜欢。”
陆政廷皱着眉,显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你不会随便哪里来找个女人,刻意搪塞我吧?”
“怎么会?那是我这辈子除了您和父母之外,最喜欢的人了。”
陆老爷子轻哼了一声。
他今儿特地安排了一场晚宴,打着陆氏的名号,实际上是想给自己这宝贝外孙相个中意的世家小姐,毕竟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将来继承陆氏,还是要有个门当户对的婚事。
但没想到,钟问熙却告诉他已经谈了个女朋友,轻描淡写地回绝了相亲的事。
陆政廷膝下单薄,唯有一个女儿,女儿又只生了钟问熙这一个儿子,他向来是宝贝得很,先前钟问熙不想从商,硬要去当医生挣那点辛苦的死工资,他也溺爱孩子没有多管。
后来他又说要来公司里,老爷子当然是高兴得很,要是他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那是最好的,如若对方家世差些,只要身家清白品行端正,老爷子就算心里不满,也还是愿意顺着钟问熙,毕竟年轻人嘛,凡事三分钟热度,说不准哪天自己就想通了。
“你呀,少让我和你爸妈操点心,你向来是个懂事的,知道你不会乱来,这些事我也不来逼你。”陆政廷说道。
钟问熙笑道:“外公你放心,你要是见到了她,也一定会喜欢她。要说起来,她和外婆年轻的时候还挺像呢。”
“臭小子!”陆政廷终于被他逗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
钟问熙的司机很快就把宁清欢给接上了,径直把她送到了一个酒店。
“来酒店做什么?”宁清欢十分不解。
对钟问熙今天晚上突然找她的事,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宁小姐,请跟我们过来吧。”有两个女侍应生在前面引路,她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直到将那身藕粉色的礼服长裙穿在了身上,她才终于明白过来钟问熙找自己要做什么。
原来是请她做晚宴的女伴。
不过,这身衣服也未免太华贵了一些,宁清欢这辈子都没穿过这样名贵的礼服。
从前跟顾泽临在一起时,他事业才刚刚起步,虽然也出席过不少类似的场合,可满身高定加名贵珠宝,她连想都不敢想。
换衣服的时候,她悄声问身边的侍应生:“这衣服应该很贵吧?”
“这是钟先生特地请国外的手工匠人定制的,我们也不清楚具体的价格。”
她听了连连咋舌,私人定制,怕是有价无市。
宁清欢紧张得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生怕这衣服太过贴身,会崩坏了哪里,她可赔不起。
虽然不知道这礼服的价钱,但宁清欢自己是做珠宝设计的,她一眼就看出,自己脖子上挂的那串钻石项链,正是年前在南美某个珠宝拍卖会上被私人买家以两千万高价买走的“阿芙洛狄忒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