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让我把你当做靠山一阵子吧。
沈白詹没问谢江余和费斯理的亲戚关系,他也没兴趣知道这两人亲戚关系到底有多近,特别是他也没有那个心理承受能力再去接受一个万一这两男人亲戚关系还挺深的晴天霹雳。
他现在无法思考任何事,唯一能使自己清心的办法便是继续睡一觉,无论是什么事,睡一觉醒来后总有办法解决。
他现在手上没有任何能够使费斯理惧怕的筹码,谢江余指不定什么时候不想玩就退出游戏,当然谢江余也并不会使费斯理害怕。
“费斯理去哪了?”沈白詹问。
谢江余:“哪那么多废话。”
接近沈白詹有一半是巧合,有一半不是。
谢江余曾经在费斯理这位表哥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一次沈白詹,沈白詹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狡诈,那个时候看着挺单纯一男孩,跟在费斯理身边一句话也不说,费斯理给他什么他就接什么。给甜点他就吃甜点,给果汁就喝果汁,将他领到角落就代表你自己玩吧,费斯理划好活动区域后沈白詹便在区域内自由活动。
费斯理是谢江余的表哥,谢江余外婆的妹妹的女儿的儿子。其实也不难理解,外婆家四姐妹,外婆排行老三,费斯理的外婆排行老大。谢江余外婆生了一儿一女,女儿生下谢江余。老大生了三个女儿,在那个年代超生,一家背着生好几个都正常。费斯理就是老大生下那个大女儿的儿子,大女儿去英国留学嫁给老外,老外背景挺强,费斯理能有现在的地位也不全是他自己打拼,一开始也有家底支撑。
沈白詹算是费斯理的一个例外,因为费斯理带沈白詹上过家里的饭桌。
谢江余坐在沈白詹斜对面,沈白詹全程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人,费斯理母亲时而与他说几句,他也只是简单的说嗯或者说是的。费斯理这种地位身边有什么人都不奇怪,费斯理母亲只是对沈白詹好奇,对自己儿子的性取向也有些好奇,那一次聚餐便坐在了沈白詹身边。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吃饱,但谢江余知道沈白詹的确是饱了,因为他听见沈白詹小声对费斯理说:“不要给我夹菜了,我胃有点撑着了。”
费斯理低头说要不要喝酸梅汤,沈白詹浑身都写满了抗拒,一双手放在胸前小幅度摇晃:“那是开胃的,我真的不吃。”
但最后一道芒果布丁端上来时,沈白詹将费斯理不吃的那一份也解决了。
后来他听说费斯理被人给暗杠了,居然是他见过的那个跟在费斯理身边格外得宠的人。
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很快也就没再关注后续,直到再次见到沈白詹。
说实话他比较喜欢青涩时期的沈白詹,带着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鸡崽气质,这种傻子最好骗,哪像现在?
谢江余坐到沈白詹床边问:“其实没必要。”
“难道我让你不舒服吗?”沈白詹脸不红心不跳,“是我技术不好吗?有没有必要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把我当傻子玩难道还不足以满足你的生活乐趣吗?”
“你质问我?”谢江余拔高声音。
“没有。”沈白詹忽然泄气,在谢江余音调的对比下显得格外虚弱。
“有人告诉我你在绿水村受伤了。”
“什么?”沈白詹一愣。
“有人给夏桐打电话,让夏桐告诉我你受伤了。”谢江余说,“你猜猜是谁说的?”
“我不猜,你别说了。”沈白詹头痛。
沈白詹猜不猜谢江余都是要说的,“电话是空号,费斯理惯用的号码,第四位是数字9,最后一位是0。”
费斯理一直知道谢江余,他在等着沈白詹自己招供。
这个男人甚至还给两人制造见面的机会,就好像那个时候他要给沈白詹介绍男朋友一样。
“刘建龙现在在哪?”沈白詹问道。
“在警察局,安北打算用故意伤人罪起诉刘建龙。”
“费斯理不会放过他。”谢江余道。
这正是沈白詹所担心的,如果没有费斯理只由安北的律师出面,刘建龙就算是接受法律的审判也会在合理的法律法规范围内。自己被刘建龙刺伤,刘建龙受到惩罚是应该的,沈白詹再怎么恨得牙痒痒也到底是有他先去打扰人家家庭和睦在先。他不是什么圣母,但也不是黑白不分。
来自英国自称绅士的男人参与就又是另外一个法律途径了,刘建龙的下场也就跟沈白詹威胁时估计的差不多。
“医生说小娥半个月后就能出院回家休养,到时候小娥奶奶带着她回家。”
没人会告诉苦命的祖孙两刘建龙来过,她们会回到绿水村的家继续生活,而刘建龙则会留在这里接受他应有的惩罚。
“谢谢。”沈白詹没想到谢江余能与医院那里联系。
谢江余在沈白詹那坐了会才出来,他走下楼径直来到花园内用葡萄藤蔓缠绕着的花架下,“处理紧急事务”的费斯理坐在摆放在花架内的的椅子上,端起放在玻璃桌面上的茶杯示意,“喝吗?”
“你没必要叫我回来。”谢江余说,“看你怎么关心沈白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