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做了一桌的菜,到最后没吃多少都放进保鲜盒存进冰箱。谢江余看着保鲜盒里的肉笑了下,明天拿给有些人尝一尝。
门外的女人已经停留了许久,谢江余点好蜡烛,关上房间内的灯,正欲许愿,门外的女人爆发出最响亮的嘶吼。谢江余皱眉,如果再不出去可能会引来保安,如果让媒体得到风声又不知道该如何炒作。
本来以为女人会闹一闹便离开,每年都是这样,今年怎么闹这么长时间?
沈白詹没吃到瓜,熟人不告诉他。
那熟人说哥们我真没办法告诉你,谢江余当然有很多爆料,但我们都是给了封口费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沈白詹心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有职业操守,当初堵人家一线明星的时候怎么没见职业操守?
女人忽然不再嘶吼,沈白詹收起手机听到谢江余的门似乎是开了。明明高档小区,隔音简直差到一种极致。
沈白詹问费斯理:“我可以听墙角吗?”
费斯理居然同意了,“不要出去。”
沈白詹连鞋都顾不上穿便跑去门口打开猫眼,谢江余已经出来了,他面前是个身材矮小,一头长至腰间的长发,黑色头发混着许多白头发,再配上女人蜡黄的脸显得十分苍老。女人穿着并不好,深棕色的棉衣,脚上一双穿了许久的黑色棉鞋。
“我已经给你这么多钱,你难道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吗?”
女人双手握住谢江余的右手,将谢江余的手往怀里抱,谢江余皱了皱眉没抽走。
女人讨好道:“这不是过冬妈妈没钱买衣服,儿子你挣大钱,妈妈……”
沈白詹不可思议地扭头看费斯理,费斯理低头看文件并不理会沈白詹。
第48章
看样子费斯理根本没有想管的意思,沈白詹听得清清楚楚,外头那个女人称自己是谢江余的母亲,谢江余也没有反驳她。女人踮起脚尖才能碰到谢江余的脸,谢江余稍微偏了下脸让过女人的手。
女人立刻道:“你连让妈妈碰一下都不行吗?”
沈白詹忍不住吐槽,谢江余这种一看就有洁癖的人能够忍受你抓手已经很不错了,人家那张上了保险的脸岂是其他人能碰的?
沈白詹将手从女人怀里抽出来,女人又问谢江余:“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给你做长寿面。”
谢江余摇头,“我回去找手机,你要多少钱我打给你,半年之内不要来找我。”
“二,二十万?”女人讨好地笑道,“去年你给妈妈的钱比现在的多一半呢。”
“这几个月我不拍戏,没有片酬。”谢江余说罢便进门去拿手机,女人趁着谢江余不注意也溜进去。
这妈还真够贼,沈白詹正欲对费斯理说什么,外头又传来刺耳的金属落地的声音,紧接着谢江余怒道:“你从我家滚出去!”
好奇心太强,大脑和四肢的神经处于断连状态,沈白詹不自觉就打开门冲了出去,费斯理似乎没有追上来。
女人站在厨房,她脚下躺着一个巴掌大的锅,女人双手抖得很厉害。她看着吧台上的还插着蜡烛的那个小蛋糕掉眼泪,谢江余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面带怒色。
“我说过不允许你进我的家门。”谢江余说。
女人泪流满面,“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奶油蛋糕,妈妈一直记得。”
谢江余走到吧台,扬手将蛋糕打翻在地,奶油四散逃跑,最顶端的草莓骨碌碌滚了好几下。
他冷笑,“我不记得。”
他话音落下,女人愣愣看着谢江余好几分钟,而后忽然尖叫着扭身将谢江余厨房案台上摆着的器具朝谢江余扔去,谢江余没有躲,女人的力气不大,大多还没扔到他面前就掉在半途。
女人一边大笑一边嘶吼道:“你这个白眼狼,老娘养你还不如喂狗!”
女人扔累了就歇一歇继续扔,谢江余站着不动,眼神里全是对女人发狂的淡漠。沈白詹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谢江余,他居然也会有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时候。
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无论女人如何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谢江余在酒柜里随意取了一瓶酒,打开瓶塞喝了好几口,而后直接将酒瓶对着吧台角一磕。绯红色的酒水顺着吧台肆意流淌,瓶底砸开一个大口,尖锐处对着女人,谢江余笑道:“既然后悔养我,我现在给你一个杀了我的机会。”
“杀了我就快点跑,趁着我还没凉,拿着我的钱出国没人能抓得住你。”
“你……你变了,小时候你是妈妈最乖的小孩。”女人被谢江余威胁地打了个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