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儿子你听我说什么了吗?”不论沈佳姚说什么沈白詹都没再给个回应,沈佳姚怀疑沈白詹烦她。
“你说要给我叔叔相亲。”
“他答应了吗?”他用筷子挑着保温盒里的笋丝。
“我就说你没听我讲话!”沈佳姚抱怨道,“你怎么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你叔叔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前两年大概刚工作稳定每次我们谈起结婚的事他都不接话,这次挺积极,还问我人家姑娘喜欢什么,他带个见面礼。”
沈白詹偏头看了看站在外头的管家,“妈妈。”
“嗯?”
“我和小时候不一样吗?”
其实沈佳姚也不知道沈白詹现在为什么跟小时候那个可可爱爱像个团子的宝宝没一点相似,“你小时候没现在这么凶,我带你出去玩,你那些叔叔阿姨抱着你,你嘴跟抹了蜜似的夸人家年轻漂亮。”
“初中身体还挺健康,现在越来越瘦,说话还得理不饶人。”沈佳姚苦口婆心,“你在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凶着一张脸,搁谁面前谁都以为自己欠你百八十万。”
“我没有。”
“你看你又顶嘴,你的伤好了吗?”沈佳姚前半句声音大的要把房顶都掀掉,下半句又捂住电话用气声问。
沈白詹动了下肩膀,手轻轻碰碰伤口处,“这几天在掉痂,已经没事了。”
沈白詹那日的样子当真把沈佳姚这个当妈的吓的不轻,尤其是费斯理带着一群人,沈白詹还关门不出去的时候。
“我这几天很忙,可能接不了电话,我结束工作就回来看爸爸。”沈白詹说罢又听沈佳姚教育了好一阵。
沈白詹打开车窗示意老管家坐进来,他将手机屏幕对着老管家,“您帮我看看这个人。”
老管家瞧了眼,“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沈佳姚问沈白詹长得是不是很漂亮,沈白詹回复了四个字。
国泰民安。
他没吃多少,老管家将一小包甜点放到他手里,沈白詹说我不吃甜的。
“您要是觉得苦,就吃点甜的。”
沈白詹说这又是费斯理让你转告我的吗?
老管家给沈白詹找了个毯子开足暖气:“您休息吧。”
醒来时沈白詹不知道枕在谁的腿上,他迷迷糊糊又躺了会,等他看清楚前头座上是老管家,他头顶边传来谢江余戏谑的声音,“这么困啊。”
后脖子痒痒的,沈白詹用手一摸,摸了一手油。
他翻身坐起立刻便清醒了,“你凭什么吃我的东西?”
谢江余看着沈白詹睡在他腿上脸上压的红印定定看了会噗嗤笑出来,“一会赔你。”
沈白詹以为谢江余只是说说,没想到还真领着他去甜品店买,他大摇大摆,沈白詹觉着丢人。两人站在甜品店门口拉拉扯扯,又不敢真的拉谢江余受伤的手。逐渐有人注意到这边,沈白詹见拉不了谢江余索性直接放手回台里上班。
他身后传来谢江余爽朗的大笑,沈白詹不自觉露出微笑,他站在路中央停住脚步,双手垂在腿侧,骤然收紧又慢慢舒展。
晚上他回去,老管家准备好了晚餐,沈白詹刚上完散打课骨头散架了一半,吃了点便洗漱休息。临睡前还看了一集电视剧,演员演技在线,就是剧本不行。
明天上一个早班,下午带着秦阑出差去盛材公司。他没跟老管家说,更没跟费斯理报备,机票都是临时定好怕费斯理知道。
秦阑拉着两人的行李说:“沈老师,是有人跟踪我们吗?”
沈白詹每一步都跨地很大,健步如飞。
“什么?”
秦阑说:“总觉得这次走的很仓促,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沈白詹停下脚步认真对秦阑说:“闭嘴,少看,少听,不要用脑子。”
果然沈白詹一下飞机,这边就有人来接,那**着一口港普,先生吩咐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
沈白詹把身后探头探脑的秦阑往后头一塞,“我真不需要。”
“先生说如果您乱跑,您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