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已经踏进棺材了的老夫子。
这些工厂的存在严重地挑战了作为农业生产模式捍卫者的老夫子们的底线,就在工厂开工后的第三天,赵钱孙三位老夫子联袂来到了张雷的家里面。
对于他们三个人的到来张雷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看到他们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张雷有些郁闷。给三人看茶,请他们坐了,这才问道:“不知道三位夫子找我来这是做什么?书院今天不授课?”
“恐怕这书教不下去了。”孙夫子说道。
张雷好奇地问道:“孙夫子何出此言?莫非是在下开的例钱不够丰盛?每人每个月十两银子,这不少了吧?”
赵夫子说道:“张老板,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传圣人之言,是利在千秋的事情,怎么能够开口闭口就谈钱呢?那多俗气啊。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想跟你说说你建这么多工厂的事情。”
“工厂?恕我直言,三位夫子乃是为圣人立言,这工厂的事情向来被你们视为奇技淫巧,如何现在好好的你们又关心起这个事情来了?”张雷有些意外地说道。
孙夫子怒道:“正是因为咱们为圣人立言,所以才不能容忍你这样败坏纲常,你必须要把这些奇技淫巧全部销毁。”
张雷一听,顿时来了脾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上一次有严觉在也就算了,今天居然三个自己来了,那就不客气了。
“我?败坏纲常?我说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败坏纲常了?我的东西你说毁就毁你算个什么东西?”张雷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拍桌子叫道。这话说的就实在是有些重了,说不务正业什么的还好,破坏纲常可是个大罪名——比如造反就是破坏纲常的典型。
孙夫子却是毫不示弱,同样站起来说道:“难道不是吗?你这样以重利诱惑无知的村民进你的工厂里面劳动,以后谁还种地?不种地我们吃什么?长此以往,非得发生饥荒不可,难不成现在的国家还不够乱吗?就算你有钱有能怎么样?你的钱能吃还是怎么的?”
张雷冷笑道:“此言差矣,要吃稻子我就一定要去种稻子吗?那请问夫子你种过稻子吗?”
“额……这个……没有。”孙夫子一怔,老实回答。
“既然你没种过稻子那你吃的是什么?按照你的逻辑你是个教书匠那你吃的是书?”张雷讥笑道。
三位夫子顿时哑口无言。
张雷乘胜追击:“既然你们不是种田的,那又吃的是稻子,为什么别人吃稻子就一定要买?喜欢吃猪肉就要亲自养猪?哪有这样的规定?”
孙夫子红了脸,说道:“不一样,咱们是读书人,岂能做那些泥腿子的事情?”
“哟?还挺清高?既然你不做那为什么要别人做?你们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有什么用?吃的是庄稼人种出来的稻子,穿的是庄稼人织出来的衣衫,你们有什么借口看不起庄稼人?他们也就是出身不好,若是生在一个好人家,恐怕也不会比你们差!你以为你读书人就高人一等了?在我眼中,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们连会种地的农民也不如!”张雷怒道。这几个老家伙,要不是还有点身份,他都恨不得两巴掌抽过去。
“呀呀呀,我说怎么找不到夫子呢,原来到这里来了。怎么又吵起来了?张雷,本官正要找你商量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严觉居然跑了过来。
张雷笑道:“大人怎么老是自己亲自跑来,有什么吩咐差人来传唤一声就是的。”
严觉无奈地说道:“现在他们都在外面施粥那里维持秩序,哪里有时间?哦对了,本官这次来找你就是和施粥有关的。”
“怎么?出问题了?”张雷有些惊讶地问道。
严觉笑道:“不不不,什么问题也没有,本官这次来找你是本官发现了一个事情,所以特地来和你商量商量。”
张雷道:“什么问题?”
严觉说:“流民中年长者渐渐增多,这些人没办法给他们安排工作,若是将他们赶走,那恐怕不好。”
“修建一个敬老院啊。”张雷脱口而出。
“什么?”严觉也没注意听,问道。
张雷发觉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说道:“我的意思说修建济慈院,把年长者都安排在里面安度晚年。”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