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还没好回剧组做什么?”傅尧诤伸出一只手拦住他:“再说,你今天生日,蛋糕还没吃。”
肖乃屿停住脚步,抬头看了alpha一眼。
明白他还是把自己当成林迟疏了。
“小疏,你听话。”傅尧诤抬手搂着肖乃屿的胳膊,轻声哄着:“晚上我给你准备了惊喜,现在我们先吹蜡烛,吃蛋糕好不好?”
“.......”肖乃屿挣脱他的手,冷声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林迟疏,我是肖乃屿。”
傅尧诤停下动作,沉静又悲伤地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清醒一点。林迟疏已经死了!”Omega颤声道:“今天也不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是12月24号!不是今天!我知道你不会去记我的生日的。我不奢求了,我只求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也不要再来骗我了!”
“...连你也觉得我分不清?”傅尧诤脑内回荡着林迟越的那句质问。
他一把搂住要离开的Omega,将人抵在墙上,堵住了他的去路。
“我分得清楚。”他捧着肖乃屿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你不是迟疏,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他。”
“那你就让我走。”肖乃屿企图推开他,傅尧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质问:“可你怎么知道林迟疏这个人的?嗯?你翻了那本相册?”
“......我不是故意的。”
Omega看着对方清明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也许姚清的判断是错误的,傅尧诤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欺骗自己林迟疏还活着。他心上的病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他想脱离那个幻像,他立马就能自己清醒过来。
就好像现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没有悲伤与深情,更多的是责备。
“你怎么就不能骗骗我?”他说:“小屿,你不听话。”
这句话,肖乃屿确信他是完全对着自己说的。
原先因为同情傅尧诤而强压下去的委屈和愤怒全涌了上来:“我不像你!我不喜欢骗人!更不喜欢骗自己!唔——!”
余下的话尽数被对方堵上了。
傅尧诤惩罚似地吻着这个不听话的Omega。
“你...唔!放开我!!!”肖乃屿用尽了力气才将alpha从自己身上推开,继而拼命地咳嗽起来:“咳咳——!!!”
傅尧诤看着心疼,想上去帮他拍背,肖乃屿却一把推开他,又飞速拿过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刀,没轻重地抵上自己左手手腕的动脉处,那里立刻显出一条血痕:“在你分清楚我和林迟疏之前,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死给你看,断了你所有念想!”
傅尧诤当真被吓住了:“你别——!”
“你离我远一点!”
肖乃屿拿着刀的手是抖着的,刀锋割破了肉他也疼,可那里的疼根本及不上心口的十分之一。
他见傅尧诤当真后退了几步,便抓紧时机,扔下水果刀,一把拉过自己的行李箱摔门而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傅尧诤想去追,又被地上那把沾了血的水果刀拦住了脚步。
他从不知道一向温软听话的小白兔有这样刚强的一面。
他弯**拾起水果刀,拿去厨房用水冲了冲,出来时,才看见客厅桌上的那盒蛋糕还没有人动过。
他恍然想起今天是小疏的生日啊,他怎么能把心思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这无疑是一种背叛。
他打开盒子,生日蜡烛也没点,直接切了一块蛋糕,毫无形象地往嘴里塞。
就算小疏背叛了自己,他也不能回以同样的报复。
蛋糕太腻了,腻得他眼里发酸。
......
“喂?!你没事吧?”
傅尧诤听到声音抬眸,眼里的泪水糊了他的视线。
一双软白的手替他把眼泪花揩了去,他的视线才清晰了,他看到坐在对面的肖乃屿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你还好吧?吃个馒头而已居然把自己吃哭了?”
大明星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自己手艺精湛,也不至于到达“好吃到哭泣”的高度吧,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