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话让我整条脊梁骨都冷了,他不会做出这种无聊恶作剧的事,而如果有人越过他推我,二叔肯定会知道是谁,他那老实的性格肯定会说谁谁谁推的。
我艹,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找上门来了?我他妈不是什么至阳之体吗?找谁也不应该找我啊。
此时罗小姐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招呼大家扶稳注意了。
这让我心里更加慌乱,就剩个脑袋在里面,身后什么情况一点看不见,更瘆人的是已经很恐怖了,还得面对着一具尸体。
我努力的想把头缩回去,但越慌越出不去,磨得下巴和耳根生疼。
突然,那具干尸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像人呼吸,而我竟然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我魂都快冒出来了,真他妈的有鬼?更扯蛋的是老子被卡住了,岂不是让这鬼为所欲为了?
“尸……尸体,动……动了!”我吓得语无伦次,都快尿裤子了,生怕大点声这鬼就咬过来。
此时罗小姐越过拉扯我的二叔,钻到我身下,一只纤纤玉手从我脖子下面伸了进来,一下就掐住了那鬼的脖子。
“憋住气,这粽子对人呼出的阳气很敏感。”罗小姐飞快说完,那尸体就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窝,张开一张带獠牙的嘴,向我咬来。
还好罗小姐力气不是一般大,把尸体撑住了,但由于姿势不对,她无法发力推开尸体。
“吼吼……”尸体发出底沉的吼声,一张脸拼命想靠近我。
我的头被罗小姐的手顶住,呈一个后斜方仰,急忙闭住了气。
但特么我又没受过憋气方面的训练,平时就憋不了一分钟,这慌乱之下二十秒不到就泄气了。
我气一泄,那具尸体更加卖力的向我咬来,连罗小姐都有些撑不住,手臂有些弯曲,把我脖子都快顶断了。
正在慢慢靠近我的尸体突然就往下坠,是阿杰把它扯了下去,然后我就听到一顿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没一会就听到阿杰说粽子解决了,叫我们可以放心。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真他妈的短短几个小时,我一辈子没经历过这么多恐怖离奇的事。
整个心神放松,身体不受控制的松懈下来,一股暖流就从下体流了出来。
极度恐惧下,人真的会被吓得大小便失禁,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丢脸的事,恐惧是人的天性,只要是人,总有害怕的事或物。
只是……
尼玛我身下可是蹲着个人,还是个女人,这岂非……
果然罗小姐反应过来,感到身上有股湿湿的,暖暖的液体,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
这种女人要美貌有美貌,要钱有钱,要功夫有功夫,还恨辣果断,连鬼都不怕的人,受得了别人往她身上尿尿?
果然传来一声尖叫,在黑暗寂静的古墓里,格外的刺耳。
我认命了,足足被她打了十分钟,要不是我身份特殊,估计她拔刀捅了我的心都有了。
忙活了半天,我终于把头缩了回来,周围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我恨不得一头撞死,永远的留在这陪伴墓主人。
像是度日如年,我不敢去看罗小姐,只希望出去后这辈子都不要见她了。
“好了,大家做好准备。”门内传来阿杰的声音。
用了半个多小时,他把浇筑的铁水刮开,门已能打开。
这门用樟木做成的,很少人用樟木做家具,一是有种气味很难除尽,虽然这种味道有驱虫效果,但很少人喜欢闻。二是樟木成长慢,太大又容易空心。
一般用得多的,就是寺庙用来雕像,像很多木质的雕像,多用樟木雕成。
樟木又有驱邪的作用,干燥后不易变形,我家乡很多办丧事的就用这种木料。
罗小姐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差点把我推下去。她往一把短柄锤上绑好绳子,锤子伸进暗格放成横的,绳子垂下,这样我们就能往下爬。
二叔他们逐一吊在绳子上往下滑,从打开的门缝里溜了进去。
大门处有门槛,这种建筑风格我村里的老祠堂还沿用着,老话又叫福添,寓言添福的意思。
其实就是为了防沙防水,现在的建筑物逐渐取消了。
这里的门槛是用那种黑色石料做的,吴教授说这是黑心岩,专克制虫蚁,如果取一小块在身上,再厉害的蚊子都不会咬你。
看着依次下去的人,我也想早点下去,刚才还不知道被什么推了一下,才导致我头卡进去的,这上面怪瘆人的。
但罗小姐还在气头上,又是她在旁边辅助其他人爬下去,我愣是没敢上前去。
等就剩我跟她时,我以为多少会照顾着我,帮助我先下去,毕竟我连业余的土夫子都不算,身份多多少少有点,听吴教授话外意思,我好像对他们这行挺重要的。哪知道她横了我一眼,自己麻利的溜下去了。
我心说不帮就不帮,我好逮是个壮年,这点困难不至于难倒我。
抓住绳子有样学样的往下爬,并没我想象中困难,估算着撑几下门框就能站在门槛上。
尝试过的朋友应该知道,抓着绳子往下爬,脚着力后两手交替着抓绳子是最稳的,我也是用这种方法。
按理我早应该站到门槛上了,可越爬越感觉不对劲,好像我挂在门框中间就没动过。
我这颗小心脏早被吓得有些麻木了,心想不会又被鬼怪找上了吧?
忍着恐惧抬头一眼,一张惨白的脸对我裂嘴一笑。
我想过会是某种机关在卷动绳子,甚至想过可能会是干尸,但没想到会是一张活生生的人脸,吓得手一松,人就往下掉。
我哀嚎着,这下真的死定了,下面可是满地的虫子,咬一口估计就得挂掉,这掉虫堆里,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啊。
这墓主是缺心眼么?我是被逼才来你家的,又没想过偷你家东西,你特么的专盯着我不放是几个意思?
我几乎就听见地上虫子兴奋得尖叫,抄着钳子昂着头就等我入锅,想着吃吧吃吧,早死早超生,三番五次的遇险,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的,总比活活吓死好。
扑通的一声,我就掉地上了,好像身下传来“吱”的声音,应该是有不少虫子被我压死了,这也不吃亏,一命换一命,不对,是一命换了很多条命。眼睛一闭就等着被虫吃掉,却听到罗小姐大吼一声:“还不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衣服拖进门内。
原来见我迟迟挂在门中间晃,罗小姐他们就感觉到不对劲,阿杰跟大麻就站在门槛想拉住我,但没想到我突然就掉了下来。
还好罗小姐反应快得惊人,提起那具被绑的干尸就扔了出来,刚才扔在我身下,我是掉到干尸身上了。
好像进了墓地,我就是各种坑队友,而队友又各种神辅助的救我狗命,奇迹般的逃过一劫又一劫。
看着那具爬满虫子的干尸,我就心头发寒,好像被咬死也没想象中那么完美。
干尸体内竟然留出绿色液体,一股腥臭味让人想吐,阿杰说是寄生在干尸体内的尸螯被压死了,这干尸并不是活的,只是被特殊处理,关节部位不是僵死,如果触动体内机关,能简单活动,不懂的人以为尸体变成鬼了。
尸螯平时喜欢寄生在干尸体内,对干尸体内的机关熟悉,听阿杰说有些驯养过的尸螯,操纵起干尸简直跟活过来似的,甚至能完成端茶倒水的日常动作。
我心说用干尸当佣人得多人格扭曲?
那虫子显然是智商不高,全涌在干尸身上,我们把大门一关,只能隐隐听到虫子撕咬的声音。
大麻哥问我是怎么掉下来的?手脚也太笨了吧?
我把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吓得大麻哥不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现在空闲下来,我仔细想了想那张对我咧嘴笑的脸,刚才吓懵了,现在想想,那并不是人的脸,更像是泥猴子掉光了毛的脸,吴教授不是说泥猴子不会过养尸池的吗?果然万事没有绝对。
难道在门梁上推我一把的也是泥猴子?那这只也太调皮了,偷偷跟上来就为了吓吓我?
阿杰又爬到暗格上,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那影子,我们也不确定到底是只泥猴子还是真的有鬼,但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
大辉打开一盏探灯,这种是大功率照明器,照明比矿灯强数十倍,只是耗电非常厉害,带的特号电池也就能照个十来分钟。
我们已经进入了墓里,没必要在省了。
这座府邸非常大,一个院子跟篮球场似的,两旁是花埔,现在自然全枯死了,枝叶腐烂在那只能看个轮廓。左右两边各有一座两层阁楼,能看到门口都有婢女样的人影,做着端举的动作,如果不是腐烂掉了,动作是很生动的。
吴教授说都是跟门前侍卫一样的干尸,如果是刚入葬那会,这里的一切除了不会动外,跟活人看不出区别。
听得我不寒而立,得多少人跟着陪葬?门口两位,暗格上一位,这些婢女匆匆一数,能见的就有七位之多,我们才刚进来呢,就看到有十人被这种残忍的手段用来陪葬。
吴教授照了照周围:“这里应该是墓主的侵室,生前整个府邸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大,但这地底空间有限,改造风水格局沾用了大部分面积,所以只能建立墓主生前就寝的地方。两边应该是伺候墓主下人住的地方,不会放好东西,我们直接进主墓室。”
吴教授辈分高,经验足,他才是这伙人中的领头,罗小姐他们都没意见,我们跟来的更没发言权。
院子虽不是很大,但我们走得格外小心,生怕有什么机关。
提心吊胆的走了足足五六分钟,却平静异常,除了那些干尸看得人发瘆,并没有别的意外发生了。
走到北面的主楼前,发现门没有再像大门一样用铁水浇筑死,只是门窗有些腐烂,毕竟五百多年了,该烂也得烂呀。
阿杰领头在前,轻轻推开了大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好像随时会倒下来。
进门是个厅,两旁排了几把梨木椅,保存得很完整,看上面雕刻的花纹,非常的细腻。
大厅门的对面,一把很有气势的太师椅端正的放在那,两边扶手处镶有玉石,靠背的一面雕刻着一头下山猛虎,手法细腻,栩栩如生。太师椅的旁边是张茶几,上面有一套茶具,茶壶是白得近乎透明的玉雕成,在强光照射下,能看到三条蛇影环绕着壶身,那时代的玉不像现在的市场,十玉九假,大多数都是人工制作的,想什么形就什么形,想多大就多大。
这茶壶肯定是整块玉雕刻成的,而且雕刻非常精致,一条蛇盘桓着,蛇口即是壶嘴,蛇尾拱成茶柄。我对玉的了解也非常有限,只知道一个茶壶能装几杯茶就配几个茶杯,一般是四个或六个,有些单人饮用的只配一个,只是这个杯会略大一些,这里是配了四个,颜色都是一样,也都能隐约看到蛇影,除了一只放在茶盘外,边上镶着黄金,应该是墓主自己常用的茶杯。
吴教授笑着说,总算见到值钱的宝贝了。
大麻两眼发绿,忙问这值多么钱?
“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但这套茶具,你猜猜。”阿杰打趣着说道。
我心想这应该值个几万上十万吧,毕竟是古董嘛。
大辉把茶具收了起来,按照他们这行规矩,只要参与了都可以分一分。
吴教授心情大好,主动对我解释:“这套茶具叫夷山玲珑,取整块蛇影玉雕刻成,如此单品不是很值钱,但整套价格最少这个数!”
我见他大拇指跟食指分开,不肯定的说:“八万?”
吴教授摇摇头。
“八十万?”我心跳加快,难怪有人盗墓连命都不要了,这也太诱惑人了。
吴教授笑咪咪的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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