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件夹放在唐敛的办公桌上,然后就出去了。
“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唐敛松了松领带,朝她这边走来。
夏繁锦今天出门穿得随意,大衣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裸色的短靴,类似与年轻学生的打扮,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她坐在沙发上,唐敛在她旁边坐下的时候,她主动往他身边挨近。
夏繁锦熟稔而自然的环住他的手臂,手心是他西装的面料,夹带了一点他的体温,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唐敛挑了挑眉,扭头去看她,温热的唇擦过她的额头。
换做是以前刚认识不久,夏繁锦一定会认为他是故意的,还会脸色大红,跳得老远。现在,对这种有意或无意的亲密早已习以为常,她勾了勾唇角,将他的手臂抱紧了些。
“怎么了?”唐敛看了一眼她微微合上的眼睫,“累了?”
“有点困。”夏繁锦幽幽说道。
“困了就去里面睡会儿,走的时候叫你。”唐敛说着随意拿起前面那本她翻过后放在茶几上的杂志。
杂志还没有合上,停在她刚才看的那一页。
唐敛顺手一翻,好死不死翻到了萧潜要结婚那则新闻的页面。
唐敛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两秒,夏繁锦发现了他的沉默,仰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垂下来头来看自己,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夏繁锦戳了戳他紧绷的下巴,说:“把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从你脑子里剔除掉。”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唐敛似笑非笑。
夏繁锦顿了顿,看着他手腕处西装袖口露出来的一小节白色衬衫袖口,还有一枚宝蓝色的袖口幽幽散发着蓝色的暗光。
她嘟哝了一句,“我就知道。”
真爱无需多言,真正的信任,不需要她解释太多。
唐敛指腹扫过她的眼尾和脸颊,夏繁锦像猫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似乎极为享受他的触碰。
唐敛刚才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夏繁锦松开他的手臂,让他起身去接电话。
她半倚在沙发上,昨晚没睡好,她是真困了。
只听见唐敛声音没有起伏,未有淡漠,“我最近没空,不过去。”
“命是他自己的,他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放弃治疗。”唐敛说完,嗯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夏繁锦听到他淡漠的语气和那句 ‘命是他自己的’的时候,睡意便褪了些。见他挂了电话,她下意识问:“谁啊?”
唐敛没有避开她去接电话,夏繁锦也就随口问了问。
唐敛淡漠的眉眼还有些清冷,“唐晋那边的保姆。”
夏繁锦一愣。
“唐晋?”
“嗯。”
温丽莎之前告诉过她,唐晋在st失势之后,一夜之间没了踪影。
“他现在在哪儿?听说他失踪了。”
“在山上的别墅里。”唐敛没有刻意回避她的问题,也如实回答了。
山上的别墅?
夏繁锦突然愣了一下。
“那个……是你的房产?”她问道。
唐敛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什么。
“是我的,他那晚想纵火自杀,受了点伤,加上被查出了肝癌,他的房产又已经被法院收走。”
唐敛也就说到了这里。
不过夏繁锦却延伸出了唐敛话中的意思。
唐晋会垮,房子会被银行收走,这一切都是因为唐敛,最后他却因为唐晋无处可去,将他收留在了山里的别墅。
而唐晋,又是受伤,又是肝癌,估计也是个足不出户的半废人了吧。
都说虎毒不食子,当年唐晋为了扳倒唐敛,却是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暗黑勾当。尽管他们父子俩都是如此,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唐敛胜了,夏繁锦却不知道唐敛将唐晋留在他的别墅是做何意义。
若说是念在父子之情,夏繁锦相信唐敛对唐晋没有这种东西。因为,他甚至好像并不愿意去多看他一眼。
“你最近忙吗?”夏繁锦撑着下巴问他。
“还行。”
“那你为什么不过去?”
夏繁锦话音一落,唐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必要,他的生日适合他一个人自己过。”
夏繁锦有些被他的话惊讶到了,“明天是唐晋生日?”
“嗯,”唐敛沉默了两秒应道,又说:“再过两天是我妈的生日。”
夏繁锦张了张嘴,原来他们生日靠得这么近。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