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来看,康丝坦斯被尊为巴塞丽莎,多半要归功于皇太后海伦娜的全力支持。
原本朕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可是皇太后告诉朕,她有一个真爱的男子,而这个番婆子,就是她与真爱所诞下的孽种……
如果用真爱来思考的话,那就能解释了!
大哥约翰是曼努埃尔亲自订立的共治皇帝,又长年接触实际政务,所以他的继承权无可动摇。可是在他病死之前并未确立共治皇帝,我们三个已经成年的兄弟姐妹中,安德洛尼卡和狄奥多尔都是政治婚姻的产物,比起他们,海伦娜更希望真爱所生的番婆子继承皇位。
正如皇爷爷万历想废长子朱常洛,立福王朱常洵为太子一样。
这么说来的话,安德洛尼卡和狄奥多尔都是黑发,番婆子、安娜和托马斯却是金发,所以这丑闻应该是真的!
这丑闻如果泄露出去,我的天,这丑闻会变成传奇!
我得记下来,我得告诉康丝坦斯:你不是你爸爸生的,你是你父亲生的!
强行忍住狂笑的冲动,朕用猫脸挡住上翘的嘴角问道:“母亲,能不能告诉我,我真正的父亲是谁。”
海伦娜深陷的眼窝中闪烁着泪光,陷入追忆:“他是……来自法国的一位骑士。”
髪国?那是哪?
“你的父亲……刚刚说的你是爸爸,现在是说你的父亲。你父亲曼努埃尔曾经去西欧寻求援兵,组织十字军解救君士坦丁堡。有一次他去法国迟迟未归,一位勃艮第的骑士带着他的政务信件来到了君士坦丁堡,我几乎一瞬间就爱上了他。”
“那一次,我们毁坏了三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还打碎了许多酒杯与餐盘。”
“后来,每次你的父亲去欧洲,你的爸爸就会来和我幽会。”
“你就是是他种下的第一个种子,安娜是第二颗,托马斯是第三颗,我的宝贝,你和弟弟妹妹是上帝赐给我的珍宝。”
“可是就在你弟弟出生后没多久,我就得到他的扈从寄来的遗物,你的爸爸在和英格兰人的战斗中牺牲了。我伤透了心,从那以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抚养长大,将最好的都给你,康丝坦斯,你的眼睛,最像你爸爸……”
朕轻轻抱住哭泣的母亲,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么,妈妈,我的父亲……不对,我的爸爸究竟叫什么名字?”
“他是个法兰克人,名字是伊曼纽尔·弗朗西。我们只顾着恩爱了,几乎没问过他家里的事,只知道他在勃艮第公爵的宫廷当差,你知道的,我在你父亲身边不方便打探他的消息……”
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朕握住她的手,默默在心里消化着这个辛秘。
“孩子,这次奥斯曼人围城,要把我吓坏了,我都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康丝坦斯,我可不能没有你啊呜呜……”
“母亲,我不会这么轻易蒙主召唤的,我可是康丝坦斯呀,我可是以外祖父的名字命名的康丝坦斯呀。”
康丝坦斯,或者说康斯坦丁、君士坦丁,意思是坚定的。皇太后海伦娜一定是预料到番婆子的一生将不会顺利,才会为女儿取这样的名字吧。
听到了这种原本要被带进坟墓的秘密,朕心里也是五味陈杂,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是四书五经,你们是圣经,都一样苦涩。
不过说起秘密……
朕从床底的缝隙中抽出一张叠好的羊皮纸,展开递给母亲。
这张纸是穆拉德二世在谈判那天匆匆写给我的,朕只知道上面写的是阿拉伯语,可是朕在番婆子体内时,只会读写希腊语,故而迟迟看不懂上面的字。
朕又不希望让那个番婆子知道朕有事瞒着她,故而一直藏着没有暴露给康丝坦斯。
“母亲,我的阿拉伯语学得不怎么样,您能替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海伦娜就着卧室内昏暗的光,读了两遍信纸,然后面色古怪的看着朕。
“康丝坦斯,这不是阿拉伯语,这是奥斯曼语。上面写的是,女孩子调养身体,防止那几天过于不舒服的药方。”
……什么?
皇太后一扫阴霾,笑着搂住了朕:“我记得你那几天不会很痛啊,是不是最近开始和哪个男人玩过了?”
哈?
这,这该不会……
朕还当上面写的是什么呢!这个穆拉德二世,给朕的居然是一副痛经药?